可憐的老東西,被老天爺這麼玩弄,沒瘋掉已經不錯了。折騰吧,隻要不來折騰我就行。幾乎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甚至是一向睿智的皇帝陛下,也多多少少有些這樣的念頭。
在上官家大院裏麵,被所有人公認為的禁區裏,上官龍宇歡暢的笑著,替對麵的上官戰天斟上了一杯酒,酒水清冽,濃香撲鼻,清澈見底,讓人未飲先醉。
“想不到宇兒你還真有這本事。這酒當真是………絕世佳釀啊!之前喝過的那些,當真就是垃圾!”
上官戰天輕輕飲了一口陶醉的眯起了眼睛。另外一個角落裏,四名五大三粗的武士,在揮舞著鐵錘,拉著風箱,做著鐵匠的工作,熾熱的火焰幾乎成了銀白色,將裏麵的一大塊鐵塊燒的通紅,然後夾出來,一邊揚起鼻子狼狠地嗅著空氣中彌漫的酒香,一邊狠狠的揮起大錘一錘一錘下去,渾身汗水淋漓,但錘下的鐵塊卻是始終不見有多大變化,可見這鐵塊的堅固已經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少爺說過,隻要將這塊鐵每天砸到了令他滿意的程度,每人賞美酒一壺!天啊這樣的好酒,恐怕皇上他老人家都未必喝過的啊!”
這豈能不讓四位嗜酒如命的武士賣了命的工作!
“釀酒,不過是諸班雜技中的一小道餌。免得我們自己還沒得喝。天天喝那種的混賬劣酒,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上官龍宇優雅的喝了一口,眯著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
“二叔,聽說父親第一次喝這種酒的時候,喝醉了?”
“聽說是…………喝醉了。”
上官戰天皺了皺眉,沉起臉來教訓:
“背後不要議論長輩!”
“呃………”
上官龍宇摸了摸鼻子,依然有些興致勃勃,不死心的問道:
“聽說父親喝醉了酒還唱歌?還將頭插在豬頭肉裏睡著了?”
“你小子!找揍啊?!把實話都說出來了,就不知道忌諱一點嗎?”
上官戰天又好氣又好笑道:
“誰讓你事先不說明白這酒這麼烈?你父親沒來找你算賬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可是足足的洗了一上午的胡子才洗幹淨………”
“哦………”
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上官龍宇壞笑一聲說到:
“父親酒量貌似不咋地。”
“不說這個了!”
上官戰天實在是有些不自在,對討論他自己得親大哥十分的不感冒。
“倒是你自己,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
上官龍宇頓時苦起了臉,舉起酒杯,借
酒消愁似的一飲而盡,長歎了一聲。
上官老爺子前幾天突然異想天開,因為上官龍宇現在的元氣修為不高,上官老爺子也沒法給他找什麼陪練,而且也擔心泄密前幾天突然靈機一動,請動李秋燕來給上官龍宇喂招!這便開始了上官龍宇的地獄之旅。
實際上這是老爺子故意的惡整自己的寶貝兒子,誰讓這家夥瞞了自己這麼多年?真正該揍!
上官龍宇很無奈。
對著自己沒過門的嫂子,總不能一擊必殺吧?但若是不一下子製服對方,那便開始自己受虐。
畢竟他自己的九龍訣雖然神妙,但一共也隻練了不到兩個月,如何是從小修煉元氣李秋燕的對手?李秋燕家傳淵源,現在已經是即將突破銀級元氣的關口了啊。
上官龍宇現在眼中臉上皆沒有了原來那種色色的神色,這讓李秋燕在提高戒備的同時也不覺得多麼難受了。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就是,上官龍宇新釀的酒有一種用果子釀製的,甜甜的,特別好喝,除了後勁稍微大點,簡直就是酒中天品。在外邊根本就喝不到!李秋燕一喝就喜歡上了,所以李秋燕從不情願,到現在的風雨無誤
的趕來,轉變很快!
過來揍一頓小叔子出出心頭惡氣,然後還能順便拿兩壺好酒作為酬勞一一如此有益身心的事情,而且還是頂著上官老爺子吩咐的大帽子隨心所欲的虐,每天做個十次八次也不嫌多,不做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唉!”
上官龍宇長歎一聲,突然想起一事,問道:
“二叔,你令人搜集的藥物怎麼樣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想來應該差不多了吧?”
上官戰天歎息一聲,道:
“裂骨花,通脈草,和斷續根都已經有了,而且數量不少。但那焚荷莖卻是沒有半點消息;至於九葉花,這味藥草比較稀有,且用到的人比較少,也不易發現;前幾天好不容易聽說金香商行發現了三株,正運往京城,我急忙
讓人去等著買,卻沒想到去的時候居然已經被人買走了………”
“被人買走了?”
上官龍宇一下子警惕起來,挺直了背脊說到:
“那種藥若不是經脈堵塞的重傷,根本不會用得上!怎麼卻在這等節骨眼上被人買走了?難道是之前走漏了消息,有人在針對我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