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秘境外圍,許多宗派家族都已經先行離開,剩下的都是頗有名氣的宗派和家族,他們還有子弟在血煞秘境中沒有出來。
康振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後麵是一幹青池派的弟子,這次青池派的運氣不佳,折損了不少弟子。
“康長老,是陸師兄!”出口光幕出來一批人,赫然有一個身穿青白紋長袍的短發青年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陸師兄,您沒事吧?”
“陸師兄小心些。”
幾個築基期弟子趕忙跑過去攙扶。
“康長老,弟子回來了。”陸騰信站定拱手而道,即使身受重傷已然保持著不錯的氣勢。
康振欣慰地點點頭。
“康長老,我們青池派的弟子已經全部回來了,可以啟程回宗了。”陸騰信是青池派唯一一個在血色鬥場拚殺的築基後期修士,也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青池派弟子。
“等等,康長老,請再等一會兒!”突然一道聲音從後傳來,眾人聞聲望去,是張邦。
此時的張邦右手綁著繃帶,赤裸上身,胸前一道偌大的刀傷從左胸直到右腹,背上則是無數細碎的傷痕,最有趣的是他頭上半邊頭發都被燒沒了。
“張師兄,我們青池派的人都已經回來了。”旁邊照顧他的一名弟子好心提醒。
張邦沉默不語,隻是坐在那裏閉目不動。
“張師兄是在等誰啊?”
“莫不是等張師兄的相好?”
“我聽說那相好還是個男的呢!哈哈!”
“真的嗎?哈哈!”
當下有與張邦不對付的幾個築基期弟子冷嘲熱諷,他們一幫人當中赫然有張鶴在那裏站著。
煉氣期的弟子不敢說話,其他築基初期的弟子也不想惹上麻煩,紛紛沉默不語。
張邦睜開眼冷冷地看了那幫人一眼,根本不屑與之爭辯。
“嘿嘿。”那幫弟子皆是冷笑,張鶴的眼神尤其冰冷,他一回來就明白自己在血色鬥場的所作所為已經廣為人知,他張鶴也已經廣為人知,名聲遠播,隻是這名聲,不是好名聲。就連昔日要好的同門師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怎麼不讓張鶴心有恨意。
康振心裏也偏向稍等一會兒,但周邊的宗門家族大多數都已經走了,現在留下來的隻不過是想看看熱鬧的一些人罷了,因為直到現在,隻有六大天驕還沒出來。
“無需著急回宗,爾等好好看看六大天驕修士,或許對爾等有助益。”這話說出來也沒什麼說服力,但康振至少找了個理由繼續等下去。
青池派其他眾弟子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康長老說的也有道理,最主要人家是長老啊。
血煞秘境外留下的看客不足先前的三成,但數量仍舊不少,都是為了一堵六大天驕的風采,留下的宗派家族也不多,大多是心情好湊熱鬧。
光幕處一陣蕩漾,一道人影走出。
七情宗的弟子一陣歡呼,那人影正是七情宗的上官樂,隻是她身上的黑色斜環長袍好似刀劃開一樣很是破爛,尤其下身更是被削去了大片,露出迷人的白膩大腿,手中拿著佩劍,臉色有些蒼白,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還沒等七情宗的弟子上去迎接,光幕又是一陣激蕩,一道直接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看,乃是身穿沙黃色長袍,邊上紋著黑色卷雲紋,上麵鑲嵌金絲線的荒土派天驕行藏,衣袍破損,長槍落在一邊。
上座的五君子臉色一變。
“行藏師兄!”荒土派的人大驚失色。
又是一道人影穿過光幕,落在行藏旁邊,乃是紅色長裙的趙飛媛,隻是她此時珠佩淩亂,紅裙上多有破損,露出裏麵雪白的肌膚,頭發散亂,很是狼狽。
緊接著又是一道身影,這次是三麟劍李方回,他比較好一點,是跑出來的,隻是臉色蒼白,嘴角溢血,長袍亦是破爛不堪,背部明顯一道長槍拍擊的痕跡,回頭驚懼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