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啊！看著牛國華忙活著收拾東西，坐的時間長了有點難受，王龍放下酒杯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
剛剛舒展了一下胳膊，就聽裏屋的牛國華一個勁的喊：“小龍，小龍……”
王龍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華仔一驚一乍的幹嘛呢？隨口回到：“幹嘛啊？一驚一乍的小心得痔瘡，讓狼攆了還是咋的？”
王龍尚未說完就看到牛國華手裏提著個旅行包匆匆從裏屋裏跑了出來。
沒有理會王龍的詛咒，牛國華興衝衝到跑到王龍跟前道：“小龍，我想起來了，你……你……那個你……”
看著牛國華磕磕巴巴麵帶興奮的樣子，王龍是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打了一下牛國華的前伸的手指頭不耐煩的說道：“別你……你……的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興奮個啥勁啊！”
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牛國華白了對方一眼繼續說道：“小龍，你老家可能是濟南的！”
對方的一句話讓王龍明顯一愣，帶著疑問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國華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我老家是濟南的？你不會是誑我的吧？”
牛國華把旅行包隨便一扔，順手把王龍就摁在了馬紮上正色說道：“你小子別打岔，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也是剛想起點來，讓我仔細想想，你要打岔我可能就想不起來了。”
王龍看牛國華說的那麼嚴重，而且事關自己的大事，隻有乖乖的坐著聽牛國華敘述。
牛國華正了正身子接著道：“其實這件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我那時候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你家老爺子和現在一樣，不苟言笑，神神秘秘，總給人感覺怪怪的。就算在我小時候附近人都認識老爺子，但老爺子具體幹什麼的，誰也不知道，不過說實話，到現在老爺子還是挺神秘的。”
看著王龍不耐煩的表情，牛國華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周圍人每次問老爺子幹啥的，老爺子都淺談即止，永遠都是那一句話：祖輩都是山裏的，還能幹啥！時間長了大家也就不問了。這幾十年來，老爺子就和我們家最為熟悉，自從我父親過世之後老爺子也特別關照我。”
說到這裏，牛國華拿手指了指王龍繼續往下說：“那時候還沒有你呢，記得有一次，老爺子來我家的時候很晚，我都睡覺了，我父親就和老爺子在外屋聊天，大人說話小孩子也不關心，我就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就是老爺子臨走的時候又把我吵醒了，我聽我爸說了一句：等你從濟南回來後帶來我看看！我當時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也就沒在意就繼續睡覺了。”
“睡睡睡……也不怕睡死過去，吃的多、拉的多、睡的多，也沒看你長成豬樣。”王龍見牛國華就是不往正題上說，淨扯那些沒有的，這才沒好氣的出言打斷想提醒對方一下。
牛國華瞪了王龍一眼，拿手指頭點了一下王龍，意思很明確，不要打斷我說話，萬一忘了什麼重要的細節可別怪我沒說。
“從那之後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老爺子，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又是一天晚上，老爺子突然又來了，不過這時候老爺子身邊就多了一個孩子，後來才知道當時那個小娃娃就是你。我當時也在旁邊，我父親看著你小時候的樣子不住的點頭，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在一旁逗你玩，他們倆也沒說幾句話，老爺子就帶著你走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剛才給你嫂子收拾東西嘴裏老是念叨著濟南，我也想不起來。如果按當時老爺子和我父親說的話來推算，小龍，濟南十有八九是你家鄉。”牛國華說完之後向王龍鄭重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