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還等什麼?被他羞辱的三年,現在你隻要一腳就可以讓他還回來。”人群裏一個高個子惡狠狠的說。“對。”“對。”“踢殘他。”那個人一說完立馬有人附和道。這時顏肥兩眼死死的盯著頃少,一種讓頃少感覺冷酷如寒鐵的目光直插他的心髒。
突然顏肥給了兩邊一個眼神,馬上三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同時上前,緊緊的把頃少控製住了,其中一個壯漢死死的按住他的兩個小腿,強行把他的膝蓋凸了出來。頃少知道,如果此時顏肥真的用力一腳踢下去意味著什麼,但是由於極度的恐慌和自責,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顏肥看著完全動談不了的頃少冷笑一聲,腳尖立地鬆了鬆腳踝關節,然後一步一步往後退著。“住手。”正當顏肥打算向前起步,突然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接下來人群裏立馬閃進四個人影,迅速衝上前從三個壯漢手裏搶下了頃少。
“果然是頃少,看到他車子停在那個地方就覺得不對勁,而且車子裏麵隨處丟著的貴重物品也太不正常。”兩手扶著頃少的一個男子對頭頭模樣的男子說。
而當他們兩邊的人都看清了對方的麵目,不禁個個睜大了眼睛,半天沒回個神來。“浩哥?”“李浩。關捷。還有劉羽?”……這時人群中唰唰唰好幾個人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發出驚歎的喊聲。“顏肥?宿真還有古躍你們幾個。”李浩他們也露出一副大驚失色的神情,喊了出來。
原來這一群圍攻頃少的人裏麵,至少有一半是雲州大學足球隊的主力隊員,而雲州大學近幾年,一直是全國大學生聯盟賽的4強隊伍,之前李浩帶領的澹商大學連續4年參加打進了全國決賽圈的比賽,但是有3次就是在小組賽遇到雲大這個苦主,每次都铩羽而歸。不過所謂英雄惜英雄,雲大幾個核心大將卻是非常敬重李浩,而顏肥正是雲大的中場核心。
“浩哥。真的是你!”顏肥看清楚了這幾個突然閃出的身影後,頓時露出憨憨的笑容說。“對。對啊!不過你這是幹什麼?”李浩反應過來,突然指著被他們保護在後麵,還在發抖的頃少。
顏肥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頃少,對李浩說:“浩哥。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你先出去等我幾分鍾,我忙完了再來和兄弟幾個好好聚聚。”
“怎麼能不管?他是我們球隊的守門員,是我的隊友。而且聽說你已經被職業球隊選上了,你在這裏鬧事不是自毀前程嗎?”李浩頓時大聲反駁道。“隊友?”顏肥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問。
“像他這種隻知道整天欺負人的闊少,什麼時候化身成為你的隊友了?真是曠世奇聞!”顏肥激動的說。一臉無法相信的模樣。“顏哥。他真是我們的隊友,我們現在加入了澹城剛組建的一支球隊。衛頃(頃少)是我們的守門員。”站在李浩旁邊的關捷做證說。
顏肥一聽,臉色更是無比難看起來。“我不管。今天我和他頃少的帳必須要算清楚。誰都求不了情。”他突然歇斯底裏的喊著,聲音裏甚至夾帶著哭腔。“對。不許求情。堅決廢了他。”……這時本來情緒剛有些平靜下來的顏肥的那群人,情緒又激動了起來。而剛才的那三個大漢又要去抓頃少。
“誰敢動?”李浩身旁的餘鐵突然跳出來,擋在了頃少前麵,他雙臂一張,把頃少遮得嚴嚴實實。“浩哥。這又是哪個多管閑事的?”顏肥那邊最活躍的一個男子走上前問道。
“他是我們球隊的隊員餘鐵,也是我們倉東省屬一屬二的前鋒。”李浩自豪的回答著說,然後又好奇的問顏肥:“你們倆,一個在倉東省,一個在貴阜省的雲州市,怎麼會結這麼大仇的?”
“浩哥您不知道……”顏肥耐著性子把過去在頃少麵前遭受的羞辱一股腦又說了一遍,聽得李浩他們幾個是目瞪口待,連一直保護在頃少麵前的餘鐵臉上也紅一陣,黑一陣。
“後麵為了躲開這惡霸,讀完初中我幹脆跑到外省去了!為了讓自己以後在別人麵前還能勇敢抬起頭來,我苦學足球,最終甩掉了身上的那段陰影,重新找回了自信。”顏回說著兩眼堅定的望了望前方。接著說:“不過我始終不能忘記,那三年對他對我拳腳相加的日子,我父母辛苦生下我,憑什麼我就要讓這畜生欺負啊!現在是時候討回這筆債了!”顏肥說完兩隻眼睛又冷冷的露出凶光。
“好!你要他還債我擋不住你,我隻有跟他一起還。既然他是我的隊友我就不能眼睜睜看你傷害他。不過我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李浩說著故意停下來看了一下顏肥的神情。
他接著說:“你隻要想清楚一件事:難道這麼多年你拚命在球場努力,換得今天的這個局麵,就是為了再回來,做回十年前的那個頃少一樣的人?如果是這樣,那你比頃少還不如,畢竟他那個時候欺負你時才十幾歲,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毛孩,而你現在大學都畢業了!你真的願意拿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努力,就為了把自己重新毀在仇恨裏?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你,你也不配做我場上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