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元年三十一日,先皇駕崩,滿朝上下一片唉聲,十七歲的三皇子登基為帝,帝師夏廂為輔佐大臣,輔助皇帝。
要說這個帝師在民間也是一個傳奇人物,隻有十四歲的年紀就成了太子太傅,一副容顏驚天地泣鬼神,看者無不為其神魂顛倒,那樣貌宛若彼岸花吸人心神,而夏廂行事從來不按理出牌,手段時狠時鬆,叫人捉摸不透。
就算是這樣夏廂依舊勝得先皇寵愛,治國謀略,文才武德樣樣精通,隻可惜小小年紀就體弱多病。
而教的太子好命不長被一場大火燒死,屍骨無存,先皇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昏了過去,從此烙下了病根,直到此時病逝。
太子逝去之後先皇就未再立太子,太子之位空懸夏廂也樂得自在,一直到三皇子在先皇去世之前被立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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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樓閣,望向遠處遮擋不住那昭示著皇家尊貴的金色琉璃瓦,飛龍鳳舞的雕刻中時不時的鑲嵌著極為珍貴的柱子,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還是能看出價值不菲,將一座本應該是普普通通的房子顯示出了帝王應有的霸氣,磅礴。
夏廂看著眼前的景色已經是沒有了當初第一次見到的震撼,一年了,這裏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這裏的所有都隻求精細,不一樣的是這裏的人,零落塵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太傅,皇上找你很久了。”一個小太監急急的跑過來,還沒站穩就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那小太監的頭一直低低的,沒有抬起來過。
“知道了。”輕輕的應聲,仿佛一陣風飄過就能吹散了眼前人的話語,那小太監還是知道太傅已經聽到了,慢慢的退下,不再與來時一般匆忙。
夏廂朝著皇上批閱奏折的上書房走去,這個時間皇上應該還是忙得不可開交,難得他還能忙裏偷閑一下。
走過的地方都是燈光昏暗,在漆黑的夜晚燈火不時的跳動,若是來個比較膽小的人隻怕會被這樣的燭火嚇破膽。
“皇上找我?”推開門,溫潤的話語已經傳進了燈火明亮的上書房,許是猛然對上太過明亮的燭火,夏廂的眼睛不自覺的閉上了下。
百裏風擅從一堆堆高高的奏折裏麵抬起頭,目光不自覺的閃了閃,隨機將眼神挪開,就算看了無數遍依舊還是不習慣夏廂的模樣。
渾然不覺自己對百裏風擅的影響,一直到走進了,夏廂才站定,目光落在前方桌子上一摞摞奏折上。
“皇上找我,是有什麼為難的問題嗎?”
夏廂的靠近,讓百裏風擅的目光再次的投注到她的臉上,眼神很是不自覺的注意到他身上單薄的衣衫。
“王尚書的奏折裏說,西江河有瘟疫起了。已經有百人染上了瘟疫,現在已經做了隔離措施了,隻是不見效果,太傅有何看法?”將瘟疫的奏折遞給夏廂,目光再一次移開落在夏廂的手上,如玉一般修長的手接過百裏風擅遞過來的奏折。
冰涼的目光落在折子上,任由百裏風擅捧著折子,就這麼看,冷心冷情,沒有任何動容。
“皇上以為如何?”並沒有直接說出他的看法,再次的將目光投注在眼前整個年輕的帝王身上,身在皇家,皇家人應有的貴氣百裏風擅一樣不少,甚至比之前更勝一籌,讓人覺得他整個人就應該是這副模樣的,他本來就應該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