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離蕘帶著唐懞官等人出了樓,趁著漆黑的夜晚靜靜凝視著周圍,微風吹拂著柳樹發出沙沙響聲,黑夜的黑暗之處閃爍著若隱若現的暗影,路燈在點點星光下散發著昏黃的光暈,時值半夜,周邊靜悄悄的,偶爾街道有行人走過,看著他們幾位,渾身散發著身居高位的威嚴,也是臉色微變低頭快速離去。
“義父,今晚出現在這裏的那些人並不是普通人,他們乃是‘易門’的人,可是,義父,我想不明白易門的人為何會監視這裏。”
赫離蕘沒有說話,深邃的雙眸抬頭望向東南方向一角,那裏是一座三十層高的商業樓,樓頂處,一抹若隱若現的頎長身影站在樓頂邊緣,赫離蕘的目光定在這裏,雙眸微眯,眼裏掠過一抹寒光,身子微淩,一股霸道帶著陰寒的氣息席卷周圍氣場,唐懞官一驚,冷酷無表情的雙眼也順著赫離蕘的目光望向樓頂。
樓頂處的那抹身影陡然轉身消失不見,赫離蕘收回目光,盯著金恩熙所在的樓層又看向剛才商業樓樓頂,彼此正好成為一條直線,站在商業樓的樓頂剛剛能夠看清客廳裏發生的一切。
“義父,這件事情怕是不簡單,他們出現在a市,想必目標已經出現。”
“懞官派些人監視這裏,還有,派人去查看一下監控,看看今晚誰進入金恩熙家裏。”唐懞官點頭,手指點了一個兄弟,那人立刻跑進保安室去交涉。
赫離蕘坐進路虎車後車座,唐懞官直接坐在駕駛座上,其他幾人都是上了另一輛車。
“懞官,你去查一下白天發生在鬧市區的槍戰,仔細看看,這段監控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唐懞官啟動路虎車,陰沉著目光,寒聲道:
“義父,a市恐怕要起風了。”
屈指敲打著膝蓋,赫離蕘淡漠的掃了一眼前方,威嚴的臉龐閃過一抹肅然,語氣也低沉起來。
“去醫院,聯係若商,讓他調查一下安斯洛,我想知道他從小到大的全部資料。”
“義父,他有問題?”路虎車滑上路麵,朝著醫院方向而去。
赫離蕘深邃的眸光靜靜凝視窗外,沉思良久才低低的開口:
“安斯洛,有可能是那幾個家族裏的。”
踩在油門上的腳頓了一下,一向冷酷的唐懞官也微微變色,握著方向盤的手倏然收緊,目光淩厲如刀,直視著前方。
“義父,我們三個是你從小養到大的,這次,就讓我們衝在前麵,他們,我們來對付。”
赫離蕘動了動嘴角,敲著膝蓋的手指停了一下,隨即有節奏的彈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
“懞官,這次,a市恐怕會是風雲變色啊。”
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急救室外,金恩熙單薄嬌弱的身子站在急救室門口,眼裏含著淚水有著焦急和慌亂,直直盯著一直亮著的紅燈。
父親金在民被送來時呼吸已經微弱到快要停止,看著插在胸口的匕首,金恩熙的呼吸都差懸停止。
孤單的身影,焦灼的心,看上去是那麼的令人憐惜。
“老婆,你怎麼在這裏?”
不知何時浦東健出現在急救室走廊裏,金恩熙隻是瞥他一眼,目光又盯著急救室上的紅燈,嘴裏冷冷的開口:
“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離婚”
浦東健尷尬的笑了笑,他隻是習慣性出口,走到她身邊,瞅了一眼紅燈。
“急救室裏的人是誰?”
“是我父親。”金恩熙避嫌的走開幾步,走到一邊的牆壁,靠著牆壁目光始終沒落在浦東健身上。
浦東健有些晦澀,剛想張嘴,走廊盡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二人目光看去,見方翠玲臉色不好的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大著肚子的落吟舞,落吟舞麵色也不好,有些蒼白,質疑的目光令浦東健有些難堪,低聲咳嗽幾聲,急忙扶好落吟舞。
方翠玲冷冷瞥了一眼金恩熙,嘲諷的目光令金恩熙有些厭惡,理也沒理三人,焦急的盯著急救室門口。
“賤人,走到哪裏都能看到你,真是晦氣,掃興。”
“媽,這裏是醫院,你怎麼說話呢。”浦東健臉色不好,瞥了眼金恩熙見她無動於衷,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怎麼,媽說的不對嗎,吟舞剛做檢查,你就不見了蹤影,難道不是她勾引你的嗎,騷貨,爛貨,都已經離婚了還這樣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