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拘留所裏,方翠玲看著麵前有些憔悴的陳淑樺,幽幽歎息幾聲。
她是公安局長的夫人,所裏麵的人對她特別優待,吃得好住的好就是麵相上有些憔悴不堪。
“翠玲,這幾天該是吟舞生產的日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提到這個,方翠玲眼角猛抽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緊緊的揪著皮包。
陳淑樺也是聰明之人,抬眼皮撩她幾眼,知道這其中有問題,語氣不甚有些冷了。
“怎麼,我出了這事影響你們對吟舞的感情?”
“淑樺,你說哪裏話,如果有影響的話我今天還會來嗎,我今天來有兩件事情要說,第一個是關於金在民的事情,淑樺,你告訴我,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和他保持著聯係?”
緊緊盯著陳淑樺,就怕錯過她臉上一點表情,大家相識這麼多年,彼此什麼樣心裏都清楚。
陳淑樺尷尬的移開目光,臉上的不自在任誰看見都知道她心裏有問題,停頓良久才低低的道:
“是聯係著,不過,次數不多,也就是最近因為他女兒的事情我才和他見麵,翠玲,你也知道,他是我初戀,也是我心底最愛的男人,當年因為家裏的原因我和他分手,可是,並不代表我心裏已經忘記他了,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和錦白相處的很好,他對我也很好,除了那件事情一直是他心裏的痛,可是,這不隻是他心裏的痛也是我心裏的糾結,我身邊的兩個男人都和苗淼淼有關係,而且,心都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你說,我怎麼可能不恨,苗淼淼死了,我的恨轉移到他女兒身上,所以,他才頻頻約我,想要知道他女兒在你家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不過,你我畢竟是多年好友,我怎麼可能實話實說,就是一直拖著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其實,那天也是我發昏,鬼使神差的非要去他家看看,想要看看他居住的地方,誰知道竟然發生這種事,我真的是百口莫辯,現在,錦白也在怨我,身為局長夫人我真的給他丟臉。”說著,嗚嗚哭起來。
“好了,你也別再哭了,事情已經發生哭有什麼用呢,不過,淑樺,你真的確定你那天去過金在民家後沒再有人去過嗎?”
“這我怎麼知道,那天我在客廳給金在民削完水果後就離開了,至於以後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好,這些不說,那你告訴我,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方翠玲從皮包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麵上,陳淑樺抬眼瞧去,臉色微變:
“翠玲,你怎麼會有他的照片?”
方翠玲挑眉:
“你認識他。”
陳淑樺點點頭,又瞥了一眼照片才壓低聲音道:
“你還記的我跟你提起過馬金蓮敲詐我400萬的事情嗎,後來她拿著我和金在民在一起的照片威脅我,又要去400萬,那天來取錢的就是這個男人,怎麼,你認識他嗎?”
方翠玲嘲諷的一笑,瞅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警,悄聲道:
“金恩熙參加聚會那天晚上送她回來的男人就是他。”
“你胡說。”陳淑樺驚呼,猛然瞥見女警投射過來的目光,又趕緊收斂臉上的驚訝,拿過照片仔細看了一遍。
“翠玲,不可能的,送金恩熙回來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他。”
“你當初找的人不是他嗎?”方翠玲把聲音壓的極低。
“我怎麼可能找的是他,你看這個人,瞅一眼就知道不是好掌控的人,況且,那個男人我已經給了他錢離開a市了,怎麼可能會回來。”
方翠玲瞅著照片沉思良久,才低聲道:
“現在不說別的,那天晚上的確是他送金恩熙回來的,你想,他會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才刻意接近你,想要為那個賤女人討回公道,還有,明明來取錢的是馬金蓮,出現的人確是他,你再看這個……。”說著,馬金蓮又從皮包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陳淑樺。
陳淑樺仔細的打量照片,隨後臉色遽變,捏著照片的手都在顫抖,語音裏透漏出一絲恐慌。
“翠玲,這不是金在民住的小區嗎?馬金蓮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和我同一天。”
“淑樺,不止同一天,還是在你離開金在民家後她也上了樓,既然你說你走的時候金在民完好無缺,而晚上金在民就受了傷,你說,會不會是她做的?”
“怎麼可能?她可是苗淼淼最貼心的丫鬟,與金在民的關係極好,就算馬金蓮為了報仇也不可能犧牲金在民啊?”陳淑樺還在為這個發現震撼著,沒發現方翠玲眼裏閃過的鄙夷與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