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楊墨又和神機穀的人弄在一起,通過他聯係上神機穀,軍中準備就可以更新換代了,而且楊墨在蜀國破城的那一幕實在是給了他很大的觸動,城牆那麼厚他都能直接破開,他很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若是有了這種神兵利器,還發愁什麼城池破不了。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你整日和那些無用之人飲酒度日有什麼意思,大丈夫當世就應該兵鋒所指,四海威福。成就一番工業,怎麼能如你這般兒女情長。難道跟著我,你害怕我會虧待與你嗎。”
“大將軍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但是人各有誌,大將軍總是聽說過吧,我不喜歡做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好了。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為一朝,萬朝為須臾,日月為扃牖,八荒為庭衢。行無轍跡,居無室廬,暮天席地,縱意所如。止則操卮執觚,動則挈(木盍ke)提壺,唯酒是務,焉知其餘?有貴介公子,縉紳處士,聞吾風聲,議其所以。乃奮袂攮襟,怒目切齒,陳說禮法,是非鋒起。先生於是方捧罌承槽,銜杯漱醪。奮髯箕踞〔注〕,枕麴藉糟,無思無慮,其樂陶陶。兀然而醉,豁爾而醒。靜聽不聞雷霆之聲,熟視不睹泰山之形,不覺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觀萬物,擾擾焉如江漢三載浮萍;二豪侍側焉,如蜾蠃之與螟蛉。”
神秘人聽楊墨一吟劉伶的酒德頌,當即皺起了眉頭,這詩文是當初曹操請劉伶做官時劉伶寫的表明自己心智的詩,恰與此時自己對待楊墨是一樣的,貼情貼景,吟完楊墨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李淩看看衣義父神色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隻是麵上多了幾分無奈,他本想說兩句的,可是神秘人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閉上嘴巴,他也知道這些日子自己消極應付義父讓他生氣了。神秘人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下道:“淩兒,三天後帶他來見我。”
“是。”
神秘男人走遠,李淩明顯鬆了一口氣,地上的這次是真的醉了,趙月雲推了他幾下,可是這家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不禁歎了一口氣,來到洛陽城之後楊墨對自己放鬆了許多,就是在武功方麵也是如此,但是有一點兒她確實比旁人要了解一些,楊墨是真的喜歡那幾個“無用之人”,也就是在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他那份發自內心的笑。所以很多時候趙月雲雖然知道楊墨和這群人在一起的時候肯定要喝醉,但是還是一點兒都不攔他,她總是感覺他隱藏著很多心事,但是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而且楊墨和那些人說的話實在是過於深奧,單句來聽她都能聽懂,但是何到一起的話她卻是如同聽了天書一般,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趙月雲將楊墨扛起來,再不去管李淩徑直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他看見了楊琳,還看到另外一個男人,一個跟在楊林身後被他之來喝去的男人。楊琳也看到趙月雲,可是她看看還是轉身離去,這些日子以來,楊墨和楊琳兩人幾乎已經到了不能見麵的程度,隻要一見麵幾乎必然要吵架。為此眾人不知道勸說了多少次,可是仍舊無濟於事,楊墨態度強硬,楊琳脾氣梗倔,兩人誰也不相讓,到最後總是以楊琳跑出去收場,雖然如此,楊琳卻也從來不會在外留宿,這點倒是讓楊墨稍微放心一點兒,卻也讓王雲沒少熬夜等她。姑嫂感情倒是日厚,可是兄妹反倒是漸成仇敵一般。
回到家中王雲趕緊弄了解酒湯給楊墨灌下,知道次日楊墨才悠悠轉醒。楊墨迷迷糊糊地起了床,打開窗戶一看,隻見日頭已然高懸正午,他伸了個懶腰端起擱在身邊的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掃而空。他出了臥房朝外廳走去。幾個下人一看他起來全都給他行禮。楊墨揚揚手示意不用,他剛剛轉過角門就聽見武器破空之聲,磚頭一看,隻見朱坤正引著長劍在院中練武。楊墨嘴角一揚,腳尖一點,朝著朱坤撲去,空中大吼一聲:“三陽指。”隻見楊墨中指食指並攏直刺朱坤眉心,朱坤一聽身後不對,揮劍朝後一刺,楊墨兩指一變,食指一下彈在朱坤劍身之上,隻聽一聲輕吟,朱坤身形一轉,順著劍勢,朝著楊墨由胯而上又是一劍,楊墨手指再動,兩人劍來指擋,大的不亦樂乎,到最後終於楊墨兩指夾住朱坤的劍鋒。楊墨正在得意,忽然就感覺劍鋒一抖,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他慌忙撒手跳開。卻看朱坤哈哈大笑,這些年來朱坤疏於武術,早已不是楊墨幾人的對手,前些日子楊琳和白智不用武器都能打的他翻不過來身,他大是不服,這半年來有時間就苦練武功,如今楊墨被他用劍逼退,他自是高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