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走跟哥哥走,我家那裏釀了一種新酒,跟我去嚐嚐。”楊墨在小院裏麵剛轉了兩圈就聽見外邊傳來劉伶的喊聲,這段時間楊墨跟劉伶嚐試了一下白酒提純的工藝,高濃度白酒一出來當即把嵇康這幾個愛酒之人給愛瘋了,這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到腹中,第一次當然將眾人弄了個措手不及,可是很快眾人就發現了這新酒的妙處,幾人幾天都在喝這高濃度的白酒,簡直是喝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若是在平時,劉伶自然要和這群人大醉一番,可是楊墨這個提純工藝給了劉伶新的想法,他立刻按照自己的思路將家中的九韻春酒結合神機穀再加上這提純配方,釀出了一種新的酒,這不他剛釀好就跑來喊楊墨了。
楊墨還沒說話,就聽見啪地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隻見原本還在房間睡覺的王猴子一下從房中跳了出來喊道:“劉先生,新酒釀出來了?快走快走。”
“死猴子,把老娘的鞋給我拿過來,你皮癢了是不是。”房間裏麵劉杏大吼道。
王猴子低頭一看頓時咧嘴了,原來剛才他一聽劉伶的喊聲,急著跳下床,不想套著自己媳婦的鞋就出來了,怪不得剛才走的時候怎麼套都套不上,他灰頭土腦地跑回房間,楊墨就聽見裏麵傳來王猴子誇張的喊痛聲。劉伶笑嗬嗬朝著王猴子的房子望了一眼來到楊墨身邊拉著他就走,邊走邊喊:“老弟,這次釀出來的酒隻有兩壇,咱們趕緊去分了它,王老哥就不等他了。”楊墨暗自偷笑,這釀酒哪一次都是一鍋一鍋出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次就出兩壇酒的,劉伶這分明是在逗王猴子。王猴子的兩隻猴子沒少偷劉伶的酒喝,弄得現在劉伶和王猴子這個山野粗人相熟無比。
劉伶故意喊得大聲,在外邊就聽見裏麵王猴子大喊:“媳婦饒命啊,劉老弟你等等我,等等我。”正說著就看見王猴子用手護著頭拖著自己那雙髒兮兮的布鞋就跑了出來。兩隻紅色的布鞋從房間裏麵飛了出來,朝著王猴子的腦袋砸去,王猴子哎呦慘叫兩聲拉著楊墨和王猴子朝著劉伶家就跑了過去。等好不容易跑出來,楊墨劉伶一看王猴子的樣子一下笑噴了。原來王猴子剛才不僅穿錯了鞋,就連自己的褲子都穿反了。
王猴子臉一紅拉著兩人進了劉伶家,還沒進門就聽他大喊:“弟妹,趕緊把你新釀的好酒拿出來,饞死我了。”
劉伶的妻子早已將酒菜準備好,在後院一張大大的桌子上擺著滿滿八壇沒開封的好酒,原來劉伶今早剛把酒釀好,他一嚐之下當即大喜,天剛剛亮就讓妻子準備好酒菜,自己挑了其中八壇最好的酒擺上桌,吩咐下人去喊嵇康等人,而自己則是跑到對麵去喊楊墨去了。
三人剛剛坐好王猴子聞著撲鼻而來的酒香就想動手。哪知道剛把手伸到壇子上楊墨就一筷子打在他的手上,楊墨看著他搖頭道:“大哥,還是等等。等大家來了一起動杯。”
王猴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壇,簡直心如貓抓一般,楊墨忽然聽見幾聲猴叫,隻見兩隻猴子,從牆那邊翻了過來跳上桌子對著劉伶鞠起躬來,接著又翻起跟頭。劉伶被這兩個猴子逗得大樂,他和楊墨對視一下,楊墨拿起兩個碗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這東西劉伶幾人見楊墨家中有全都仿著造了不少。兩隻猴子看著被楊墨倒滿的酒碗興奮地亂叫,對著楊墨拜個不停。
楊墨收手,兩隻猴子抱起比自己腦袋大了數倍的瓷碗咚咚地喝了起來,隻把王猴子饞的坐立不安,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麼呢,那就是看著好酒不能喝,而且還是隻能看著別人喝。
王猴子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兩隻猴子的酒碗,楊墨賊賊一笑,將手中酒壇朝著王猴子扔了過去喊道:“大哥接著。”王猴子注意力全在猴子的酒碗上,忽然看見酒壇飛過來,當即一驚,楊墨又是故意不朝他順手的方向扔,她一腳踢開椅子,飛身抱住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