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行動並沒有讓許繁前進。
“你不相信?”那人冷笑道。“噗……”刀刃一點點刺入,許繁臉色大變,運用靈氣剛想反抗,一股強於他的力量從那人身上爆發,使許繁更加被動。
在來來往往的修士間,許繁他們站在人流當中,那人對許繁勾肩搭背,好似熱情。殊不知,在白色衣袍下麵暗藏殺機。
“好,我跟你走……”許繁妥協。那人咧嘴一笑,道:“這才識相。”
待他們遠離凰天宮後,那人迅速下手,猛地向後腦勺一擊,許繁隻覺得霎時間天昏地暗,便暈了過去。可憐許繁,至始至終都沒見過那人長啥樣。
那人把許繁捆綁起來,裝入麻袋,便把許繁抗走了。
……
許繁醒後,後腦一陣疼痛,心裏痛罵,把他祖宗十八代親切的問候了一下。
“這是哪?”許繁發現四周漆黑,一片悶熱,試圖掙紮,可惜綁的太緊,弄不開。
“哦?醒了呢,揭開吧。”
待許繁從麻袋裏出來後,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馬車裏。這馬車裏有三個人,有兩人站在他兩旁,一人背對著他,靜坐著。
許繁掙紮著坐起來,看著這背影,略微熟悉,隻不過半天想不起來。
“你是誰?”許繁狀著膽子問道。那人並沒回答,依舊靜坐著。
許久後,他才說道:“小師弟,這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嗎?”
“這聲音……”許繁心裏一沉,有了個底。
那人轉過身來,這才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麵目。此人麵容清秀,長發披肩,笑眯眯的看著許繁。
許繁臉色一沉,看著他咬牙道:“緒一,你果然歹毒!”
“住口!外宗弟子不得直呼內門弟子之名!”站在許繁兩邊的侍衛喝道。
緒一看著許繁,對侍衛說道:“不妨,我今天是來找師弟論道的。”
許繁不由冷笑,道:“我可受不得緒師兄你的道!”
許繁心裏明白,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緒一並未發怒,仍是笑道:“小師弟玩笑了,我這低微的修為,還是可以給你受道的,說不定你功力大漲還得感謝我,你穆師姐也得謝我。”
“呸!”許繁罵道,“就憑你這人模狗樣的,我姐瞧都瞧不上你!”穆師姐是許繁的幹姐,全名穆玉,而緒一則是他的追求者。
這句話一出,緒一臉色陰沉下來,一時間,周圍的溫度猛降下來。
“師弟,你知道嗎,受道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弄不好就有可能身死!”緒一的聲音猶如寒冰,讓人不寒而栗,許繁也是頭皮發麻。
“師弟,我這就給你受道!”緒一喝道,手一下子死死抓住許繁的脖子,許繁想扳開他的手,可緒一的手卻如鐵鉗,讓許繁毫無辦法。
許繁漸漸全臉蒼白,冷汗直流。
緒一看見,獰笑道:“師弟,這不可以啊,男人就必須接受磨難!”
緒一另一隻手反掌拍中許繁丹田,許繁喉嚨一熱,一條血龍從他嘴裏竄了出來,噴的緒一全身是紅。緒一舔了下血,笑道更猙獰了。
緒一鬆開手,許繁好不容易喘口氣,但又感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馬車上,使馬車搖晃不止。這一幕,看的侍衛也是一陣心悸。
此時許繁已全身是血,骨斷筋折,好似一灘爛泥。
緒一又把奄奄一息的許繁拽在手中,拖了出去。
許繁隻覺得自己被人高高舉起,他用盡力氣睜眼向下看,心裏憤怒滔天。
隻見他身下是萬丈懸崖,一眼望去,除了黑,還是黑,讓人心驚。
身為胎宗弟子,對於這個懸崖可不陌生,它名黑血崖,這對於整個胎宗來說都是禁忌存在。聽說當年為了探尋它,在這裏損失了五個內門長老,導致它凶名大盛,無人敢來這裏。
許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好狠毒!”
“狠毒?”緒一仰天大笑,“不,不,我隻想問你個問題,為什麼?我為她執著了這麼多年,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她卻對我不苟言笑!而你!一個外宗弟子!一個小雜碎!卻能讓她流淚,讓她歡笑?為什麼!”
聽著這番言語,許繁怒氣滔天,媽的,你的感情問題幹我什麼事!
侍衛詫異的看著緒一,一向沉穩的他,今天竟如此失態。緒一平穩了下情緒,淡淡道:“師弟,借下來就要進行最關鍵的環節了,活下來你就是人中龍了。”
說著,緒一手緩緩鬆開,許繁已經無力掙紮,隻得眼睜睜的看著。
緒一似乎還擔心許繁受的“磨難”不夠,又用力拍了一掌,把許繁拍到黑血崖中間。許繁向下墜落,待緒一見許繁沒影了,拿出一個玉牌,抹去剛才的一切氣息,便操縱著馬車,踏空而行,掉頭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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