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我揉了揉太陽穴。發現自己睡在一片花叢裏,身上的衣服像是有人給整理好了。昨夜,那個人,是誰?迷迷糊糊聽見他叫我王爺,看來是認識我的。這件事隻有回去再說了,畢竟我要了他的身子。
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也不知道馬兒是把我帶到了那裏。正準備先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大隊侍衛向我跑來。待到離我較近的地方時,前麵的領頭侍衛走到我的身前,行了個禮。說道:“三王爺,昨日您從轎子裏跳出去騎上馬離開後,鳳皇十分擔心您的安危。命屬下在附近尋找,終於找到您了。”
“行了,把我送回三王府吧,鳳皇那邊你們去稟報一下吧。”不想再多說什麼,我騎上侍衛牽過來的馬,身邊由侍衛護送著我回到了三王爺。
一進三王府門口,王管家連忙迎出來。“王爺,您可算是回來。老奴聽說您昨夜喝醉了酒駕馬跑了,真是擔心得不得了啊。”
“王管家,您不用擔心了,我很累,回房休息去了。”頭仍舊痛,大概是宿醉的緣故。看來這酒還是不能喝多啊。昨天是放縱了點,也不知昨晚的那個人…
我回到自己的房裏,倒頭就趴在了床上,閉目養神。這個時侯,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那個人進來後,隨即說道:“王爺,我回來了。”
我轉過頭,看見清悠跪在地上,才七日不見,他好像瘦了些。“清悠,你回來了。這幾日是累到了吧。你先下去休息吧。”沒有問清悠情況,他能在七日之內回來,就說明我交代他的事他已經辦妥了。
清悠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隻是說了句“遵命”便下去了。
我閉上眼睛,思考著一些事情,關於淇縣之事,我是必須要親自去一趟了。樓運年猜測是菱花堂,定不是空口無憑,看來這件事並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了。將朝廷的嫌疑引到菱花堂上,究竟是為何?莫非,就隻是為了救濟物資?
算了,不想了,昨日之事已是夠讓我累的了。目前當務之急的,是讓我好好睡一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精神終是好了點,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我起了身,將候在門口的侍從叫了進來。為我沐浴更衣,躺在溫暖的大浴桶裏。我又想起了昨夜的那個人。
歡愛時生疏的動作,還有我親吻他時他忍不住的顫栗。無一不在說明,他還是個處子。我要了他,不能不對他負責。我也心甘情願的想要負責到底。隻是他為何不辭而別了呢,若是他不想,那為何當我索取的時候他沒有拒絕。這些問題串起來,複雜得讓我不想再去想。
算了,他若不想,我便不再搜尋這個人了。昨日之事,就當一場夢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從浴桶裏站了起來。侍從聽到聲音,連忙進來為我穿上衣服。沒有讓侍從給我穿上很正式的衣服。隻是隨意的套上了一件寬大的白袍,頭發也是順其自然得披散在肩頭。
踱步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裏,果然看見了清悠。吩咐身邊的侍從弄點酒菜過來。然後一個人走進了亭子。
聽到我的聲音,清悠卻並沒有轉身,隻是很專注的看在亭外的風景。我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開口,隻是靜靜的陪他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悠開了口:“王爺,蜀葵花派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建立起來了。”
“清悠,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我沒有回答他的話。
“那王爺想聽什麼?”清悠仍是沒有回過頭來。
“這一趟,你辛苦了。隻是,你似乎心裏有事。”“有勞王爺掛心了,我隻是有點累。”
我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清悠的聲音。“王爺要娶親了嗎?”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我。
“是的。”我隻好如實回答他。
“那王爺,您心裏是願意的嗎?”這個時侯,清悠才轉過頭來。就這樣看著我,眼裏,有著說不清楚的情緒。
“王爺,您是已經下決心要忘記念然公子了嗎?”他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