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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車裏,一片哀鴻,看著窗外那幫子強盜和那個陰險毒辣的青年一會兒笑,一會兒鬧,接著又看到一輛拖拉機“突突”地從樹林裏開了出來,一個個腦子裏亂成一團。
唐裝老人他們三個人也一直看著窗外,隻見林澗風正拉著光頭說什麼,光頭一個勁的點頭,然後把板寸、黃毛等幾個人叫了過來,指著客車說了幾句,接著就見板寸幾人衝客車跑來。
板寸一上車,環視了一圈,突然,凶惡的嘴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剛才那位兄弟說了,這車呢,今天肯定走不了,剛才沒被搶的各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們的拖拉機走,到離省城最遠的那個公交車站,你們就在那乘車進城。當然了,全憑自願,絕不勉強,不勉強。嘿嘿”。
說完直接走到駕駛台,手一伸,把車鑰匙一拔,往兜裏一揣,扭頭就往車下走去。
車裏人全傻了眼,這幫混蛋真絕啊,連車鑰匙都沒忘,這下徹底走不了了。
沒被搶的幾人人麵麵相覷,最後,唐裝老人帶著長發孕婦和紅衣女子,還有一個老人一起下了車。剩下的幾人卻是沒有動彈,雖說剛才沒搶自己,但是跟強盜在一起總是不安心。等就等吧,反正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有一車人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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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由碎石鋪成的省道,因為新的柏油路修好後,就棄之不用了,但年頭不長,還不算敗壞的特別厲害。“突突突”,一輛拖拉機載著滿滿一車廂的人正在往省城方向開去。
此時正是初夏時節,天氣溫暖,拖拉機速度也不快,坐在上麵,小風吹著,倒也舒服。
一上車,黃毛就給唐裝老人他們賠罪,過了半天,長發孕婦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唐裝老人拿出了一張紙,寫了個藥方,告訴黃毛照此抓藥,連服一個月,之後嘔出淤血,就沒有隱患了。原來在客車裏那一撞,黃毛心肺處已經留下了暗傷,如不及時治療,慢慢地會吐血不止,最後不治身亡。黃毛聽了之後,直接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唐裝老人目光中充滿了敬畏。他也知道好歹,直接就在拖拉機上給唐裝老人磕了三個響頭,一個勁的感激他老人家給自己留了一條狗命,唐裝老人哈哈一笑,就此揭過。
板寸乖巧,趕緊把自己等人的外衣脫了下來,疊了疊,給長發孕婦當個墊子,不答應還不行,死皮賴臉的,說了一大推孕婦坐拖拉機的危險,最後長發孕婦勉為其難的坐下後,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在車上,林澗風吩咐光頭把搶來的手機都扔了,今天這事可小不了,政府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的,這些手機一旦要賣出去流到市場,早晚被警察發現,要是來個順藤摸瓜,光頭幾個想不被搜出來都不容易。剩下的金銀首飾,林澗風也建議他們扔了,可光頭他們實在是窮怕了,嗯嗯唧唧的沒有答應,說回頭自己找工具把金銀融了,珠寶玉石什麼的就撬下來零零散散賣,林澗風想想也就沒再說什麼。
最後問光頭下麵怎麼打算的,光頭倒也明白,知道隻要這幫乘客見到警察,自己幾人的畫像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畫出來。省城已經不能呆了,準備一回去就把黑狗他老娘的醫藥費交了,再讓黑狗的妹妹在醫院裏照顧,自己幾個人趕緊跑路。
一開始,光頭他們強烈要跟著林澗風一塊兒走,說反正也沒有目的地,幾人一起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林澗風一聽趕緊拒絕,心想自己一個人晃晃蕩蕩,四處遊玩,自在得很。後麵要是跟著這麼一幫子麵目猙獰的大漢,太紮眼了。最後好說歹說,說自己一個月後肯定要到【滬城】,如果那時候光頭他們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就去那裏找他,才算把光頭等人安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