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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青在房間裏躺了三天,林澗風每天按按摩兩次,王勇和張凡也跟著忙乎,三天過後,詹青青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已經消去了大半。張凡對林澗風的手法嘖嘖稱奇,而王勇非說是自己買的膏藥好,當然了,還有詹青青的基礎好,林澗風和王勇不知道暗地裏罵了他多少聲賤人,現在,連張凡也不叫王勇“勇子”了,改稱“賤人”了。
三天的時間,這個屋裏的四個人變得親近了好多,不再像原來那樣生疏,偶爾還開開玩笑,但大家都絕口不提詹青青受傷的事,連嚷嚷著要替詹青青報仇的王勇也被安撫了下來。這一切,讓詹青青看向他們三人,眼中帶著感激,尤其是對林澗風的眼神,變得很複雜,有安心、親近、感激、羞愧、自卑、甚至還有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愫。
又過了兩天,詹青青在積賢街上一個顯得高檔點的餐館請林澗風三個人吃飯,還貼心的將時間放在了燒烤攤子收攤之後,雖然張凡一再地說不用,說自己這小攤子本來也賺不了什麼錢,多出一天、少出一天也沒什麼關係。
詹青青不同意,張凡他們也就沒有再堅持,三人還是跟往常一樣出攤,但是今天幹活的時候不吃燒烤了,天天吃也沒意思,更何況今天還要下飯館,先空空腸胃也好。
三人剛剛開始忙乎,詹青青來了,她頭發紮了一個馬尾,沒有化妝,臉顯得很素淨,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到原來的傷痕了。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牛仔短褲,腳上一雙白色的涼鞋,整個人看著就像在這髒亂破敗的街上生出的一朵蓮花,看得王勇的眼睛都直了,林澗風和張凡也有些愣神。
詹青青嫣然一笑,抬手在三人麵前揮了揮,“怎麼了?不認識了?”
王勇如夢方醒,趕忙朝著張凡喊道:“快,快,凡人,給青青烤串,今天我請客。”轉頭又問詹青青,“青青,你看你要什麼口味?辣椒要不要多點?不對,女孩子應該少吃點辣椒。”說完又朝著林澗風喊到:“瘋子,你不知道拿個板凳啊?凡人,你快點,麻利的。”
王勇一邊說著,一把從林澗風的手上搶過板凳,嘴裏嘟囔著:“沒眼力勁。”轉過頭一臉的諂媚的招呼詹青青。
這一連串的動作和話語看得林澗風和張凡目瞪口呆,最後,兩人一起在心裏默念著:“賤人,賤人,他是賤人。”
詹青青笑笑,接過王勇的板凳,又放在地上,轉頭衝著後麵站著的兩人笑了笑,“請坐,要點什麼?”。兩個男人有點不好意思,但坐下來之後,卻要了比平常多的烤串。
原來,詹青青是來幫忙的,雖然王勇極力反對,林澗風和張凡也說不用,但詹青青不管他們,直接開始招呼客人,跟著不斷地遞串、收拾、打掃,十分認真。最後,林澗風他們也隻好由她去了。
有個美女幫忙,生意就是不一樣,平常要忙乎一晚上的烤串,短短兩個小時就賣完了,直到最後,材料都賣完了,還不斷的有人前來。就這麼一下,詹青青得了個“燒烤西施”的名號,而張凡的燒烤攤子也一下子火了,不斷有熟悉的客人讓他明天早點出攤,天知道抱著什麼目的。
晚上,四個人吃了一頓好的,最後,王勇搶著讓張凡去買單,被詹青青堅辭了。飯後,四人剛剛出了飯館門,突然一場大雨降下來,林澗風三個人怪叫一聲,帶著詹青青,直接冒雨往家裏跑去,留下了一陣陣笑聲在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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