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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賢街上,燒烤攤前,大雨滂沱,血花四濺。兩幫人正廝打在一起,激起一片片的混黃汙水,間或一朵朵鮮紅的血花,瞬間被雨水衝淡衝走。
林澗風定睛一看,大概有二三十號人扭打在一起。被打的連連後退、頹勢盡顯的一幫人都是自己眼熟的,大多是經常過來吃燒烤的,聽他們聊天知道他們是在貨運站扛大包的。
這幫人倒是有著一股子韌性,被打的頭破血流,麵目全非,連連後退,還在死死支撐,沒有一哄而散。
另一幫占著上風的,人人手拿著鋼管、板凳腿,還有幾個人拿著鋼條磨成的簡陋的刀具,正在後麵拚命追趕劈砍。
林澗風眼睛趕忙掃了一下,終於發現張凡,此刻他正躺在場地靠近邊緣的地方,人事不省,不時的被人踢來踢去,那幫子積賢街的人還知道躲讓他,間或還幫他遮擋一下。
但另外一幫人可就沒什麼忌諱的,直接踩上去,嫌礙事的還提上幾腳。
而張凡毫無動靜,滿身鮮血,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他的。但是他的一條腿明顯的折出了一個怪異的角度,顯然已經斷了,偶爾有人提到的他的斷腿,他就不自覺的哆嗦幾下,整個人淒慘得很。
林澗風一見,眼睛立即就紅了,腦海中浮現出跟張凡相處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幕幕,雖然自己跟王勇顯得更親近,但對於這樣一個少言寡語但又忠厚熱心的人,他心中的親近實實在在的也沒有少上半分。
他長嘯一聲,聲音暴怒高亢,場中廝打的眾人都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著上身的青年,站在雨中。
林澗風腳步一動,整個人猶如虎入狼群,又似千騎卷平崗,霸道無比的硬生生的衝進了人群,肘尖左檔右錘,肩膀一撞一抖,趟步之間,膝蓋分分合合,動作之間,擋在他麵前的人紛紛倒飛了出去,轉眼間,他已經擋在了張凡的身前。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眾人,目光中充斥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暴虐。
此刻,場中詭異的安靜下來,一個青年****著上身,站在場中,身前是一幫手拿各種各樣凶器的大漢,身後是一幫子鼻青臉腫的大漢,腳下還倒著幾個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大漢,雨水連天接地,騰起一陣陣的白霧,濺起無數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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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林澗風衝進來的時候,那幫經常到攤子上來吃燒烤的大漢已經認出來了,當時就避讓開了,而林澗風也沒有對他們下手。此刻,他們聚成一團,喘著粗氣,得到了一個難得的喘息的機會。而剛剛氣勢大勝的那幫人,轉眼間就倒了幾個,一時間那股子乘勝追擊的勢頭卻被遏製住了。
林澗風低下身子,趕緊查看張凡的傷勢,隻見張凡頭上挨了一記,傷口在雨水的衝刷下泛著慘白色,已經不再流血。右腿骨折,身上一塊塊青紫色。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林澗風趕緊在他全身捏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什麼暗傷,心才略略放了下來。
林澗風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身邊一幫熟悉的大漢中帶頭的問道:“怎麼回事?”
這幫人的帶頭人,叫莊平的大漢麵帶愧疚的說道:“這事怪我們,我們下班後在凡子的攤子上吃燒烤,突然這幫在貨運站跟我們搶活的混蛋就衝了過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凡子勸說了幾句,這幫混蛋就把他打成了這樣。對不住了。”
林澗風心中怒火又盛了幾分,之前說過,他的性格是幫親不幫理的,更何況現在自己兄弟遭受的是無妄之災。
他扭頭看向那幫子暴徒,冷聲說道:“你們誰幹的?”
“******。”一個滿麵橫肉、身形粗壯的大漢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舉著大刀就衝了過來,剛剛停下來的一幫子暴徒也醒過神來,也跟著橫肉大漢衝了過來。林澗風身後的大漢齊齊呐喊了一聲,也衝了上去。場中又亂作了一團,嘶吼聲、怒罵聲、悶哼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林澗風緊緊地護著張凡,轉眼間就被圍成了一團,剛剛那個橫肉大漢拿著大刀,劈頭蓋臉的朝林澗風砍來,旁邊的大漢也是棍棒齊飛,但林澗風豈是那麼好相與的,一腳踹出,橫肉大漢就倒飛出去,接著隻要靠近他的人,紛紛地跌倒開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