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適見狀,冷臉道:“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
花漾見能氣到她,湊近前去笑道:“怎麼,生氣了?”
“若是有這般不牢靠的人,跟著我也是浪費糧食。決英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與我說道說道!”顧適陰沉著臉,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好,很不好。
花漾在旁忙解釋道:“你罵他作何?是我跟了你一路,又破不了陣法,才引得你過來一趟!”
決英此時已經出來,跪在地上一臉冷漠狀。他倒是沒有害怕之意,聽花漾為他求情,他也不感激,擺明了是惦記自己主子。
他才不會給花漾好臉。
花漾頓時不樂意道:“你這副苦瓜臉給誰看?本少主可是為你求情來著。”
決英還是不說話。
顧適看在眼裏這才滿意道:“算了,決英,你讓決意守在那邊,別讓野獸靠近了去。那人失了內力,調養恢複也得些日子。”
決英點頭領命退了出去。
花漾一聽故意譏笑道:“才見一麵,就這般心疼?”
顧適翻眼瞅著花漾笑道:“他可是北原王爺,又欠我三千兩雪花白銀,他要是死了我找誰要錢去?”
邊說邊靠在花漾腿上,一點避嫌也無。花漾便開心了:“不許暗許了芳心去,你可是我花漾的媳婦。”
顧適猛然起身,笑道:“我這輩子是不嫁的。所以把你的心收收,千萬別傷了你那好師妹,每次見我就拿眼刀子戳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花漾知道她排斥這事,倒也不惱。說了無數次了,這顧家小姐恁是一點兒也不心動。寶貝給了無數,就是不見撒鷹啊。
花漾覺得寶寶心裏苦,非常苦。
愁眉苦臉道:“別提那女人,你一提我就頭疼。唉……今天的晚飯怕是吃不下了。”
顧適聽到外麵有了動靜,該是芳芳回來了。又看花漾一副嬌滴滴模樣,心裏莫名想笑。起身便道:“得了吧你!哎,既然沒事兒的話,我先回了。”
“那北原王爺真讓你這麼撓心掏肺?”花漾起身追問道。
“我在想東京尚書府裏的妹妹聽說有個王爺未婚夫,不知道是不是我救的那個……”
顧適轉身繼續道:“若是的話那我就把他搶過來,哼哼……誰讓她在京城吃香喝辣還沒我的份。”
“不許亂來,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死給你看!”
顧適“啪”的一聲打開折扇,笑嘻嘻地道:“放心!我心裏有是你呀,和他就是逢場做戲,所以你要矜持!”
“慣會哄我!”接著便是歎氣。這個女人滿嘴沒一句真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慣會糊弄他。
花漾覺得自己就是犯賤,喜歡某人糊弄他。
顧適還是笑笑,沒說話。來到院子見芳芳牽著一匹通體皆黑的馬兒過來。近處觀瞧馬兒毛發細膩,陽光照耀下仿佛絲綢一般。顧適眼睛一亮,發現這馬兒鬃毛自上而下隱隱一道金色細線,真是異常難得。顯然是宛國名駒,心下不禁暗自竊喜。
顧適故作鎮定問道:“這馬一看就腦滿肥腸的,花了不少錢吧?”
“公子,屬下去問過馬員外家的馬才六十兩而已,想來公子不會滿意,就帶人去了東街馬市。剛進市口就見一番民出售這匹大馬,說是來自宛城國,芳兒一聽是宛國馬,便問那人這馬值多少錢……”說到這裏芳芳欲言又止,眼望顧適,似乎在猶豫什麼。
顧適忙問:“對呀對呀,那人說這馬到底值多少?你快說呀。”
“嗯……說是六……六百兩……”芳芳說完兀自站定聽著花漾那邊的動靜。
這下顧適倒是嚇的後退了一步。趁花漾沒反應過來的功夫悄聲對芳芳道:“那個……芳芳啊,馬我先騎走,屋裏的小花子會給你錢!”
哪知花漾內力忒好,在屋子裏聽的真真的,氣的滿臉通紅道:“這就是你教養下的可人兒……還不騎著馬滾!哼嗬……。”
顧適挑眉,罵她無所謂,有人付賬就好。想著便接過芳芳遞過來的馬鞭頭也不回的道:“哈哈……那我就不打擾花兄和芳芳唱曲的興致啦!”說著湊近芳芳落下一吻,翻身上馬道:“還是女子好,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