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快成了一道風。回過神來,已是連衣角都碰觸不到。
夜蒙的眸子黯淡下來,“這傻孩子,說謊也不會找個像樣點的理由。”他緊緊咬住下嘴唇說:“這些人類的東西,又怎麼可能填飽我們的肚子。”
我把手輕輕搭在他的手上,“別管他了,我們左右不了他的人生。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那些失去了的東西,就不會再回來。”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你說如果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他勾起我的臉,“奚陌,我們逃吧。”竟是滿滿的認真。
我舔了舔他的耳垂,細聲說:“夜蒙,我們逃不掉的。”我抬起頭,他有些麵紅耳赤,更加緊了**的步伐,我說:“更何況我們肩上就是整個世界,這麼重的東西壓著,又能跑多遠?”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奚陌,你別這樣。”
我早已扭成了一條蛇,纏在他的身上,“夜蒙,為什麼我看著你,就覺得自己醉了呢?”
他一口吻了上來,我卻輕輕一推,不讓他得逞,他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在問,我會錯了意?
我卻輕輕一笑,“夜蒙,你的傷還沒好,要吻,也應該是我來吻你。”語畢,我就重重的貼了上去,他的唇有些涼,有著春天的氣息。我先是輕輕的探著,而後,便是越來越瘋狂,那些細小的刀口在我的攻勢下,輕而易舉的潰敗了,滿嘴的甜腥。而我卻是越來越瘋狂,貪婪的索取著。
身下的人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夜蒙在喚我,半是迷亂,半是瘋狂,一聲又一聲,溺水一般。
最後我們都累了,才難舍的離開彼此的唇,留給自己喘息的空間,他的嘴角仍掛著血珠,流出的蜜一般,我輕輕的舔了,
“夜蒙,你的血真好喝。好喝的讓我不再想碰任何東西。”
他送上自己細長的脖頸,“我的女王,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
我把獠牙深深紮進了他的身體,那噴湧而出的快感席了我的全身,那麼炙熱,那麼甜美,那種快樂,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我無止息的索要,他在我懷裏低低的呻/吟,那一秒,我想要榨幹他的一切,若他能就這樣死在我的懷裏,那麼我們是不是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分離了呢?
他喊了我一聲,“奚陌。”
我這才清醒過來,為那片刻的失神,自責。
我輕輕撫摸著那個齒痕,“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沒有,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哪怕是我的命。隻是,我舍不得離開你,一想到要去一個沒有你的世界,我就禁不住的顫抖。”他又咬了咬唇,“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怯懦。”
我微笑著看著他,“如果這也叫怯懦,那我這叫什麼,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你,我會恨不得就這麼去死。”
他用手覆上我的唇,“不準為了我去死,你是那樣特別的一個人,你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我擺擺手,“夜蒙,你是鐵了心要離開我是吧,我們既然要永遠在一起,就沒有那麼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