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篤定的說,若我是一個男人,在那一刻,我必為她的囊中之物。
“我們不是來陪你玩的。”我冷冷的說。
“如果我非玩不可呢。”她咯咯的笑著,靈巧的如同剛出籠的兔子,她一蹦一跳的去按了一個紅色的鈕。
吱吱嘎嘎的,塵封已久的大門像是在傾吐一個秘密般的幽幽打開了。
門內,是數不清的顏染。
不同於坑內的死屍,他們每一個都是鮮活的,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潔白的牙齒有著珍珠的光澤。
顏染不可思議的抽著氣,睜圓了眼。
我去握他的手,竟發現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我真是被製造出來的麼?”
我剛想勸他別再胡思亂想,姨卻先開了口。
“你猜的不錯,你不過是你父親研究的失敗品罷了。”她惋惜得摸著顏染的頭,“真是可憐啊,你的出生不過是為了犧牲。”
眨眼間,他已在十米外。挽著他手的,是姨。
好快的速度!竟是完全沒有看到她行動的軌跡!我不禁傷感起來,我們的能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要打敗她,幾乎就是在變個方式說著不可能。我咬咬唇,暗下了決心,即使賠上命,我也要阻止她的計劃。可這條命,背負了太多人的希望,他們拚盡全力為我護住性命,我該就這麼放棄麼?
隻要有一絲可能,我就要盡可能去一試!
她在遠處發了話,
“熏,遊戲開始了哦。限你在我吃完點心前在這堆人裏找出你的顏染,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可複製。”說完,她身旁的幾個顏染開始跑動起來,瞬時,我就丟失了目標。“找錯了,我就把他們全都毀掉哦。”
我握緊了拳,“人命對於你究竟是什麼!”
她一臉淒涼,“在你看來,我似乎是無理,傲慢,不可理喻。不過確確實實我是這麼做了。即使是這樣的我,我也隻是拚命想活下罷了。”說完,便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壓在了我的心頭,“這個世界那麼大,為什麼就沒有屬於我的一個地方呢。如果可以,誰又願意讓自己的手染上殺戮呢。”
她向著子鳴勾了勾手,他心領神會一般的半跪在地,獻出他的頸脖。
血的氣味在空氣中肆虐,甜又腥。
我硬著頭皮的去觀察他們每一個人。一樣的好看的眉,挺直的鼻,蜜一樣的膚色。他們有的在笑,有的蹙著眉,有的目空一切,不變的是眉宇間淡淡的邪氣。無論哪個表情,都仿佛帶著戲謔的笑容。
我拉了拉一個墨無表情的人,試探著問:“是你麼。”
他看了我一眼,眼底比星空更黑,卻是微微的抖了一抖。
她邪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來關於死亡的宣判。
一件龐然大物橫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揮舞著鐵質的巨臂,切著菜一般的,把一個人攔腰截斷。
我捂住嘴,不忍去看。
所有的顏染都在四處逃竄,我跪坐在地,雙目無神。忽而,一個人衝到了我的身前,伸開雙臂,像是在擁抱一個未來。
他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說不了話,臉,是狠狠的猙獰著。
我看見那把巨大的鐮刀,從他身後襲來,一秒後,血就鋪了滿地。
我張大嘴,叫的撕心裂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