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遲澶就不同意了,他連忙出聲抗議,“娘,什麼叫讓我帶壞了。”
“是是是,沒帶壞。是學你遲澶公子瀟灑放蕩不羈。”遲夫人瞥了遲澶一眼,輕輕一笑,遲澶滿意的點了點頭,後似覺得有些不對勁,癟了癟嘴。
“敢情娘不是在誇我。”
“娘怎麼不是誇你了。”遲夫人詫異的挑了挑眉,遲澶二公子自知吃癟,便悶聲不語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身邊的丫鬟小廝也跟著笑了起來,絲毫不見那些大府中勾心鬥角,明爭暗鬥。
敘舊了許久,遲臨洮開口說道,“此次平定南疆叛亂,我們遲家又是幸不辱命。聽說月兒又一次大放異彩,讓逼得南疆人退避三舍,為父甚感欣慰啊。”
遲圓月連忙站起,“多虧爹爹娘親和兩位兄長教導,月兒才能為國效力。”
“咱們自家人不必那麼客氣。”遲臨洮欣慰的點了點頭,不一會兒,遲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狹促的對著遲圓月笑道,“小妹,今日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各商會在宗都舉辦了一個商都會,其中多為江府出資,據說好吃的好玩的一個不漏。怎麼樣,今晚要不要隨二哥出去玩兒?”
“當然!”遲圓月一聽說遊園會想也不想立馬答應了下來,繼而愣了一愣,對著遲夫人說道,“我會扮男裝,而且乖乖的在一個時辰內回府。”
半晌,見遲夫人沒有異議,遲圓月對著遲澶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聽說夜晚有商都大會,供全宗都人遊玩,遲圓月心裏就按捺不住的期待。早早的換好男裝,在府裏百般無聊的等待著黑夜的降臨,傍晚晚膳用過後,被遲夫人好好的一番叮囑後,隨著遲澶一同出門去。
商戶舉辦的花燈遊會已然準備就緒,遲圓月身著一襲男裝大搖大擺的走在人群之中,雖然外貌做了一些掩飾,但仍擋不住身上如清風月明的氣質,眉宇英挺,著實吸引了賞燈遊玩的閨閣小姐們,她們紛紛停駐在眼前俊美男子身旁暗送秋波。
遲圓月朝著四周微微一笑,立刻引發一陣尖叫。
“哎呀呀,我家小妹就是這麼引人注目。”遲澶湊到遲圓月身旁,語氣揶揄。結果迎頭一拍,遲圓月毫不客氣的將手中的折扇拍在遲澶頭上,引來遲澶一陣哀嚎。
“我是你哥啊!我是你哥!有你這麼大義滅親的嗎!”遲澶吃痛的叫了一聲,換來的是遲圓月一眼鄙夷,“我不過輕輕敲了一你下,何必大驚小怪。”
遲澶繼續委屈,這一番模樣又惹人一群女子在一旁尖叫。遲圓月無奈的撫了撫額頭,趁著人數增多湧動從人群中擠了出去,風吹起俊美少年的黑發,眼裏映著朦朧的燈籠光,瞳眸墨黑如瑪瑙,一派清明。
“跟遲澶在一起肯定玩不盡興,倒不如獨身一人來的舒暢。”遲圓月手指一端套著別著玉佩的紅圈,漫不經心的一路甩著。忽而看到前方聚集了一群人,興奮的高聲歡呼,遲圓月心意一動,便也隨著人流湊上前去。輕巧的鑽過人與人間的縫隙,一下子擠到了眾人前排,頓時眼前一亮。
今夜是一個特殊的節日,官府因為前來玩賞花燈遊會的人愈來愈多而不得已派增包圍著一些場地,多增幾個障礙嚴禁馬車行駛。而此刻最過於紅火之處的,便是遲圓月所在的地方。
此時台前聚集了很多人,寬廣的台麵上一側安著長行方木桌,木桌上擺放著多樣的吸引人眼球的東西——最上層擺著精致的多麵走馬燈,細看材質非同尋常,似是琉璃所製。每一麵都繪著不同的東西,飛禽走獸,山川水景,窈窕女子,在夜晚之下,瑩瑩亮起光亮來,吸引大多數人的目光。
其下便是一盞獨特的燈籠,一隻活靈活現的狐狸,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澤,在滿街長龍的火紅燈籠下更是獨樹一幟,不被其餘光彩所融合,反而散發著獨特的美感。遲圓月的目光緊盯在那盞狐狸燈籠上,一動不動。
身後有人開口道:“這幾樣可是稀奇物品,尤其是八角走馬燈,據說是江府出海尋得的稀奇寶貝,今日竟能在這裏看到。”
另一人接話,“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贏得這些彩頭,每一樣都是令人心動的東西。”
“隻怕是不簡單啊……”
台下的人聚集的愈來愈多,終於,一名青衫裝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台上,他望了望幾乎是接踵而至的眾人,眼角微微上挑,眉目間盡是愉悅之意。他清了清嗓子,對著台下聚集的人拱了拱手,聲音竟是異常洪亮,“各位好,今夜是商戶舉辦的花燈遊賞會,今日小的借這個日子擺了個台子,欲舉辦一場對決,可文可武。若是有人闖過了三關,便可拿到台上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