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事情之多,謝懷瑾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人,頓時覺得有些生厭。她側過頭去看著我,卻發現身旁的女孩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的笑意,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婢”,雙眸微眯,厲聲道,“抬起頭來。”
那名“侍婢”聽聞,半晌抬起頭來,一張臉被打的花花綠綠的不成模樣,。此人抬起頭時,喉嚨中顯眼的喉結落在眾人眼中,胸部平坦,衣服短的不合身,明顯就是一個男子。男子一排黃牙露了出來,惹得眾多夫人退了幾步。謝懷瑾蹙了蹙眉頭,問向壓著的護衛,“這是怎麼回事?”
護衛道,“我們在府中發現此人鬼鬼祟祟的在江府內徘徊,著裝怪異便上去抓捕。最後發現是一名男扮女裝的賊人,似是圖謀不軌。”
謝懷瑾頓時就了然,這必然是今日齊夫人的“傑作”了。看著眼前打扮成丫鬟模樣的男子,謝懷瑾一時間有些惱怒,皺著眉問道,“你打扮成這個模樣寓意何為?”
齊夫人在一旁樂不可支,這二麻子好歹還在這裏,那計劃就可以實施下去了。她幸災樂禍的看了謝懷瑾一眼,目光轉向江四小姐的時候,笑臉僵硬在臉上——此時我正帶著盈然笑意望著她,瞳眸深邃,令她直起雞皮疙瘩。
齊夫人暗暗罵著,這江家四小姐怎就這麼邪門。所有人都在看著二麻子,怎就她一人直直盯著她?莫不是發現了這是她的計謀?齊夫人思及此渾身一顫,一個小女娃能夠看得出什麼,難不成是謝懷瑾告訴她的?那這樣來說,江家人是知道自己的陰謀的!
齊夫人冷汗涔涔,順著這個關係想下去,齊夫人幾乎欲暈厥。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對著二麻子就開口道,“你這小賊,怎長的像宗都流言中與江四小姐私相授受的男子?”說罷還故作驚詫的拿著帕子掩住嘴。
二麻子聽到齊夫人將計劃中的話引子拋出,連忙接話道,“是是是,我是與江四小姐私定終身的那個人。”然後他語氣囂張的朝著死抓著他的護衛吼道,“聽見沒有,還不放開你們的手!”二麻子知道被抓住的下場隻有送進官府這一個下場,笑話,進大牢不死也得脫層皮。倒不如認了這件事,說不定還能攀上江府。想想就心花蕩漾,連忙破了江慕知好幾盆髒水。
齊夫人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我則站在謝懷瑾身旁,聽到這個男人說出的話後仍是不慌不忙,眉眼清華的看著腫的麵部全非的男子,輕聲一笑,似銀鈴兒回蕩在屋內,引得所有人的注意。
“真是可笑,我方才在一個月回到江府。這短短一個月竟還需找你這麼一個不入流的人?”我諷聲回擊道,那男的一刹那說不出話來,麵色有些猙獰,但是被揍的體無完膚,眾人看不出什麼。他道,“四小姐,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忘了我們在寺廟那裏約定終身,允諾長相廝守了嗎?”
二麻子越說越是令在場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楊施素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二麻子一眼,根本就想象不到一個宛若天賜的玉人兒和一個下作的上不了台麵的賊人能有什麼關係。再加上與謝懷瑾交情甚好,自是幫忙出聲維護,“憑你一言之詞難道就想平白的汙了清白大小姐惡毒貞潔,懷謹,還是將此人送進官府好好的審問較好。”
謝懷瑾點了點頭,她現在任何一刻都不想再看到此人。二麻子聽到要把他送進官府,連忙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個顏色鮮豔的荷包,一看便是女子的東西,立在眾人麵前道,“別別別,我有證據的。你看,這就是江四小姐於當日寺廟之中贈予我的荷包。她說這是定情信物,要我以這荷包娶她。”
二麻子說的信誓旦旦,謝夫人忍著一口怒氣走上前去忍著厭惡自己觀察,一會兒便搖頭道,“這個不是慕知的東西。”
二麻子與齊夫人聽完一愣,二麻子連忙說道,“謝夫人,您不能因為四小姐是你府中的小姐就如此這般作為,這是為人所不恥的事情。”
我冷聲一笑,二麻子轉過頭來,卻看到眼前女子眼神猶若寒峭的的碎冰,看著眼眸一瞬便覺得全身發愣,瘮得慌。謝夫人立即否認,“不僅慕知,我們江府上下的夫人小姐都是用江府的新售的棱布為料,這個荷包雖看著布料不錯,但是繡工跟江家繡女的繡工比及來簡直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