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來一條新毛巾,把琅蓉的手指甲中的血絲擦幹淨,她手指甲的血絲,是把琅蓉帶到花園裏的那個人的嗎?難道是琅蓉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掙紮過?院子裏並不是沒有人,可是那個人是怎麼避開人帶琅容出去的?
思來想去,卻理不出頭緒來,這讓我很是頭疼,一個大活人,就在院子裏憑空飛到假山去了嗎?
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是我忽略了,我的視線落到了柳青從琅蓉身上找出來的那封信,裏麵到底寫了什麼?
我手裏拿著那封信,仔細的摩挲這信封,上麵有些密密麻麻的筆印,痕跡很是深淺不一,但是很有規律,應該是一個長年寫字的人。我試圖摸出上麵的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無法找到感覺,去解讀這些文字。我就像一個初學英語的人,對於自己不認識的單詞,再怎麼解讀,也不會明白它的意思。
“等到容意遠來了之後,讓他看一下,看看他能不能解讀出來。”我歎了一口氣,隻能是這樣了。
我撕開了一點信的封口,輕輕的從信封裏把信抽了出來,裏麵的信很是奇怪,就像是電視劇裏的那種搞笑的盒子一樣,大紙包著小紙,我一共翻了好多層,才從裏麵找出一個小紙條來。頓時,我有了一種被人耍的感覺。
我打開最後一個小紙條,發現上麵隻有“江慕知”三個字,並且,江慕知上麵還有一個血手印。我把紙條放到鼻子上聞了聞,那滴血,還帶有一股子腥甜味,看來是真的血,不是朱砂,但是是人的還是動物的,那就不知道了。
果然是針對我的,看來那個人是想拿我的身邊人開刀,用來震懾我。是誰呢?
琅蓉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估摸著她現在可能餓了,我把信收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我把信藏到我的暗格裏,轉身離開。這個暗格,是我成為四小姐的時候,自己運用物理學的原理,偷偷的建造的,雖然小一點,但是絕對是安全的。
我把信封放到暗格之後,關上了門。
我到了廚房之後,看到大張正在那兒做飯,我不禁歎了一口氣,看大張熟練的做飯,但是對我來說,可是沒啥用,這飯到底怎麼做啊!
“大張,我想做粥。”我悄悄的站在了他的後麵,小心翼翼的說道。
“啥?你想幹啥?”大張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我想做粥。”我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我做難道不行嗎?
他一動不動,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四小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一個大小姐湊什麼熱鬧?我做吧,你在這兒等著,哎,四小姐,你和琅蓉分道揚鑣了?以前你吃飯可從來不是自己端粥啊。”
“烏鴉嘴,什麼分道揚鑣?我和琅蓉可是好姐妹,其實今天琅蓉生病了,還沒有吃東西,我來給她做一碗粥。”
“琅蓉生病了?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我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嗎?”大張其實是一個很細心的男子,我知道他對琅蓉有意,可是,琅蓉心裏……唉,看緣分吧。
“大張,對不起,我知道你關心琅蓉。可是琅蓉的身體很是虛弱,到現在還是昏迷的。我想讓她好好休息。”我為難的低下了頭。大張這件事,你不能參與進來,我已經害了琅蓉,不能再害了你。
“好吧,那我親自給他熬些補湯喝吧,至於錢,從我的俸祿裏扣。”
“你不用管了。我要親自做給琅蓉,大張,你教給我吧!”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那好吧,先係上圍裙.我指導著你做。”
“我就知道,大張最好了!”
“四小姐,不要亂拍馬屁。”
雖然信誓旦旦的進了廚房,還向江府做飯最好吃的大張師傅拜師學藝,可是,最終卻以飯熬糊了而作罷。
大張師父再也看不下去我暴殄天物的樣子,黑著臉,把髒的像頑皮小花貓一樣的我,趕出了廚房。讓我在外麵等著,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分明寫著“蒼蠅和江慕知勿靠近。”
我苦笑了一下,但是轉過來一想,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吃上大張做的飯呢,讓琅蓉吃我做的糊的發黑的飯,還不如吃頓好的呢。
等了半個鍾頭,大張終於把飯端了出來,我幽怨看了他一眼,他還是衝我笑嗬嗬的,我端過那個盒子,說了聲謝謝。
“快去吧,別讓琅蓉餓著了。”大張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