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能記清楚?”
聽著琅蓉的話,我回應一句,推門進屋,琅蓉也隨我進了屋。
屋裏琅蓉已經收拾出大致的樣子,隻是那些衣服被單什麼的,估計都得重洗。
琅蓉在我對麵坐了下來,她等著我說,剛出去打探到的消息。
“這房裏是大太太的丫頭帶了太子的人來搜的!”我環視經過琅蓉大致收拾的房間,輕聲說。
“那她拿我們箱子做什麼?”琅蓉驚奇的問。
這問題叫我也一怔。
直到午飯後,院裏突然來了兩個小廝,說江文璋要見我。
我心裏一陣驚疑,早上我在謝懷瑾那裏見江文璋時,江文璋對我還是一臉的冷淡,怎麼這會兒,卻突然要見我?
兩個小廝將話帶到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就站在我院子裏定定的站著,這兩小廝倒有些練家子的樣子,站在那裏肩背筆直,剛勁如鬆。
我明白著這兩小廝的意思,向琅蓉囑咐兩句,便跟著他們走。
這兩小廝說江文璋在書房等我,那書房就在謝懷瑾院子不遠處。
“小秀!”
我看著迎麵而來的姑娘,親切開口。小秀也急忙迎了上來,跟我一陣寒暄。
身旁兩個小廝有些焦急,我便連忙與小秀道別,各自走路。
我看著小秀進了謝懷瑾的院子。小秀是前些日子謝懷瑾送我的丫頭,如今我以為她還扣在程元清那裏,不想,卻是已經回了謝懷瑾院子。
我繼續向前,不時,江文璋的書房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進江府後隻零星進過一兩次江文璋的書房,這裏是江文璋辦公事的地方,平日裏不允許閑雜人等隨意進入。
此時,書房門口也站了兩個小廝,那兩小廝的氣勢倒和我身旁這兩位不差多少。我想江文璋是管過兵的,身旁定有能人,而這幾位怎麼看都不像江府平日裏那些小廝般蔫頭巴腦。
一個小廝上前稟報,我連同其他幾個小廝在外頭候著。不時,那小廝便抬手做個手勢,我連忙跟隨。
進得書房,就聽得一聲脆響,是身後門被關上了。我仔細看清書案後的江文璋,連忙行禮。
江文璋卻將目光轉向書案側麵一個靠著椅子的年輕人,這人正是程元清。
程元清扯一扯嘴角,與江文璋客氣幾句,江文璋就免了我的禮。
我突然預感江文璋這次見我,沒什麼好事。
“江慕知,你雖是我一係血脈,我同胞弟弟的遺留女,我好心收留於你,今日你卻如何無端用巫術傷人?”
“伯父明查,慕知沒有!”
我急忙辯解,怎麼今日,江文璋突然就站在了程元清那邊。我看江文璋,他板了臉,看不清神色。
“我朝太子親自辦案,證據確鑿,你還是快些說出實情,求太子爺網開一麵!”
江文璋語氣變得嚴厲,我一時不知他要如何,荊管家這幾日不曾來找過我,江文璋也未曾派別人來與我通信。他今日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可是果真要放棄我了?
“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江文璋見我沉默,也不多言,出聲囑咐,不時便有小廝抬了個箱子進來。
我看那箱子眼熟,八成就是我院兒裏丟的那個。
程元清此時又直盯了我,我看著小廝們慢慢打開那箱子。
隨著箱蓋一點點掀開,我看得清楚,那裏麵東西果然全是我的。這地上放的,正是我丟的那口箱子。
“可是小姐的東西?”程元清突然開口。
我連忙答應:“回太子,正是小女的東西!”
我去看江文璋反應,卻見江文璋此時卻突然背對了我。
就見那小廝抬手,在我那箱子裏翻動起來,不時,他便拎出幾件奇怪的東西。跟我那日在那算命先生那裏見到的東西,有些相像,我心裏一陣驚疑。
“江慕知,你妖言惑眾,用巫術害人,亂了綱常,你知罪麼?”程元清聲音冷冽。
我頓時懵了,上次程元清憑一個簪子便認定我是凶手。如今他又抬口箱子,便說我是用巫術害人,簡直莫名其妙!
“小女冤枉!”
我說著,看江文璋,他仍舊背對著我站立。旁邊程元清就靠在那椅子上一動不動,胸有成竹。
“你如此胡做非為,我也幫不到你,你便在這府裏再待幾日,太子爺自會帶你去專門審理這案子的地方!”江文璋嗓音深沉厚重,這句話沉沉的就砸在我胸口。
我站起身,去看那箱子裏的東西。那些東西我從來都不曾見過。
卻是不等我手觸到箱子裏的東西,雙手便被人反剪,那人力道強勁,我隻能順著他的動作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