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給,棗。”甜棗看著一人在莊內巡邏的白風,又悄悄溜了過來。他攤開自己的手,裏麵還是四個棗,不過比上次的要大一些。
白風看了一眼,甜棗的手掌心上有明顯的紅印,像是摔跤所致,有些地方還微微地滲著血絲,在綠色的青棗中尤為明顯。
“這些棗是哪來的?”白風並沒有把棗接過來。
“我去後麵山上摘的。”甜棗沒有收回手,抬起頭衝著白風笑,明亮的眼神刺得白風有些心痛,“白哥哥,這些比上次的要甜,我把最大的留給你了。”甜棗把手又向前移了一分。
“我不喜歡吃棗。”白風徑直向前走去,他加快了腳步,不給甜棗任何反應的機會。
“白哥哥,為什麼你又不喜歡吃甜棗了,上次你明明說很好吃的。”甜棗站在原地,張開的手裏四個甜棗在陽光下泛著青光,甜棗看著它們,一時沒了主意,“難道是因為上次的棗太酸了嗎?下次,我拿最甜的給白哥哥,不拿最大的了。”甜棗突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笑著轉身去找更甜的棗了。
甜棗走後,白風從不遠的樹上跳了下來,他聽到了甜棗的自言自語,看到了甜棗由失落轉到高興的神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我要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接近了我你就不能再做那個單純無憂的甜棗了。
可是,甜棗,風哥哥希望你永遠都是甜棗,是那個連奔跑都能跌倒的甜棗,是那個笑起來眼神亮如星子的甜棗。白哥哥不再有的東西,可是甜棗你還擁有。那麼,甜棗,白哥哥會守護住這份快樂。
峪落峽穀。
“惜兒,你出去這一個多月,廚藝見漲啊。”連驍吃完最後一口米飯,才顧得上抬起頭來跟連惜講話。這已經是連驍第十次誇連惜的廚藝了。
“恩,穆起教我的。”連惜隨口答道。
“惜兒,我討厭你在我麵前提到穆起兩個字。”連驍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哥哥,難道是因為穆起比你厲害和比你好看嗎?哥你真不大度。”連惜回擊道。
“惜兒,哥是為你好。”
“師姐也說是為我好,可是,哥哥,你們為什麼都不準我見穆起呢,他明明就很好啊。”連惜不明白。
“惜兒,你聽哥的話,不會有錯的。哥哥永遠都不會騙惜兒,不會做對惜兒不利的事。”連驍的語氣猶如發誓。連惜從裏麵讀出了一絲慎重和決心,但終究不會去多想。
連驍看著連惜依舊有些迷糊的模樣,就明白連惜沒有把他和苦辛的話聽進去。穆起那樣的人,足夠吸引人,可是也足夠危險。
連惜不適合一條那樣的路,不適合去追隨穆起的腳步,事實上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夠追上穆起的腳步呢?惜兒啊,你不知道,這條路會有多艱辛,可是,哥哥不忍心讓你辛苦,哥那麼疼你,怎麼忍心看你走上一條可以預見的由荊棘鋪成的道路呢?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連驍一定會拚盡全力阻止的。
大秦國二十一年,四皇子穆棱於監牢之中逃出,從此杳無音訊。仁武皇穆元愉在全國下“密棱令”,緝拿其歸案。穆棱能順利從監牢中逃走,很明顯有裏應外合之人,四皇子生母——位於四妃之一的郝妃被問審,承認自己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