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帝國以武立本八百年,如今四海升平,國泰民安,重文輕武,可是這八百年他們忘記了到底是誰救帝國於危難之際,是那些隻會之乎者也的腐儒?若非我武道祖祖輩輩的鮮血付出,那裏會有這個帝國,哼,忘本如此,就憑腐儒那套之乎者也能讓四海臣服?簡直是癡心妄想,馬步蹲好了,胳膊抖什麼,廢物,跟你那個廢物爹一樣。”院子裏落雪紛飛,老人對著一個蹲著馬步的少年大罵,少年撇撇嘴沒有說話。
少年一頭烏黑精神的短發,皮膚呈小麥色,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極為有神,嘴唇微微抿著,臉龐棱角分明,略顯傲氣,有些初顯崢嶸,他上身赤裸,下身唯有一條單褲,少年體態強壯,赤裸上身的六塊腹肌棱角分明,人魚線汗水從少年額頭不斷的滴落,絲絲白霧從他的頭頂冒出,少年麵色依舊,身體沒有絲毫動搖。
老人看著少年暗暗點頭,老人一頭雪白長發披散在肩頭,頜下有白須,顯得有些蒼老,眼神極為淩厲苛刻,模樣跟少年七八成相似,身穿一身束身練功服,將身材顯露了出來,雖然須發皆白,但老而彌堅,身板挺直,龍行虎步的環繞在少年周圍,一股凶悍的氣息撲麵而來,霸氣如斯。
“再蹲半個時辰就去吃飯。”老人說完轉身離去,進了屋子不陪少年淋雪,少年目不斜視看著前方,不理會老人的離去。
少年的雙腿依舊穩健沒有絲毫抖動,額頭上不停的冒著汗珠,後背反光,上麵已經布滿了光滑油膩的汗水,下身的長褲已經緊緊的貼著大腿,雪花飄落在少年身上直接被少年的體溫融化,渾身冒著絲絲縷縷的白色霧氣的少年在風雪中如一塊頑石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後,少年身子一軟撲倒在在雪地上大口的喘息,身體的溫度將地麵的積雪融化。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沒有了半點力氣,嘴唇發幹的少年,搖動著腦袋用舌頭舔了一口雪放進嘴裏融化。
少年在雪地裏趴著,體表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少年身子一陣打顫,雙手撐地,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一步三搖晃的進去了屋子裏麵。
裏麵裝飾很簡單,四把椅子擺在廳堂,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酒壺和一大盆肉,盆子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少年沒有看盆子裏的肉,搖晃著身體走到一把椅子前,一屁股坐下,猶如泥人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老人從內室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個碗走到少年跟前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喝了它。”
少年哆哆嗦嗦的伸手接過,碗中黑褐色水波微微蕩漾,一股奇怪的味道直衝少年鼻子,少年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碗內的液體,屏息張嘴直接灌了進去,液體進入少年腹中,少年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苦相不停的吧唧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