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零橙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良久才說道“你和她有什麼仇?為什麼看到我那麼激動?”

安墨墨心裏還在震驚著,他從來沒有聽過水零橘還有個雙胞胎姐姐,為什麼一點關於這個女人的消息都沒有!聽到她問自己,是渾身顫抖了起來,開口怒道“你們這些罪魁禍首,都是你們殺了我爹娘,你們…你們……”說到最後,竟哭了起來。

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水零橘心裏不忍了起來,尋思著自己帶他來這是對是錯?

楚時見水零橙挑了挑眉,便是恭敬道“他是安大將軍府的幺兒安墨墨,現在是魅娘的男寵”

“嘛,我可沒那閑功夫。不過也虧著你走運,正好給我姐姐解解悶”

水零橘剝著瓜子慢悠悠的說道“姐姐可是滿意?”

“無所謂”

水零橙走進內間,出來時手上已經拿著一塊折成長方形模樣的布條。

安墨墨見她把布放在桌上慢慢打開,露出了藏在裏麵數不清的銀針,小到一寸長,大到火柴棍,根根都泛著刺眼的銀色。

水零橙挑出一根細長的針說道“最近想繡個荷包給浮華,今天剛好可以讓妹妹你鑒賞鑒賞”

“哎~那我可就擦亮眼看著了”

水零橙得意的笑了一下,示意楚時把安墨墨平放在地上。

安墨墨害怕的後退了一小步,一見水零橙開始上前便是猛的朝門外跑去,楚時趕忙一抓,卻是被安墨墨提前撞開了門。

不過很可惜,安墨墨估低了門外那些人的警惕。

臉上笑容都還沒停下來人就被重新摔了進來,肩膀一痛,人就僵在了那裏。

水零橙笑顏兮兮的拿著針包走了過來,打量了片刻,緩緩蹲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濕布擦幹淨了安墨墨的臉。

像是情人一樣的愛撫讓安墨墨驚恐的流下了眼淚,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不要,不要動我的臉…我不能沒有它,求求你…

安墨墨嘴唇蠕動,水零橙惘若不知,抽出一根目前最順手的細針瞄準了安墨墨那雙動人大眼

位於眼角上方的皮膚。

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都能纏綿起來,安墨墨清晰的聽到水零橙的輕喃:真好的臉,隻有花才配得上呢…

同樣精致的五官,一張驚恐絕望,一張愉悅而享受。

針針入骨,安墨墨眼也不眨的看著上方,眼睛裏是滿滿的透明液體。

他不敢想自己的臉會變成什麼樣,靠這張臉存活下來的他要是沒了這張臉該如何活下去…

這份恥辱,遲早有一天,他會十倍奉還!

水零橙趴在那裏,一絲不苟的勾勒著花的形狀。那認真的神色是連浮華都沒見過的,哪料在畫最後兩片花瓣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水零橘有些詫異,示意楚時去開門,水零橙眼不眨的看著多安墨墨臉上不停冒出來的小血珠,身形未動。

“稟主子,我們該走了”

進來的是已經整裝待發的浮華,水零橘詫異了一下,提前回去還是第一次,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況。楚時也是愣了一下,隻見水零橙起了身,將手上的銀針往地上一丟,順手接過了浮華遞過來的信封。

信封用上好的紅色粘土封了起來,印出一個類似羽毛的形狀。

水零橙思索了片刻,沒有把信封拆開,重新還給浮華。對著水零橘道“我要回去了,先幫我備車吧”

“很重要?”

“也不是,反正在這呆著也沒事做,回去算了”

“這……”

水零橘麵帶難色的看著水零橙,雖然她是希望她快點走,可是時間沒到這離開,這有違她們之前定下的約定。水零橙也是知道的,不過她還知道她就和自已一樣早就厭倦了這每三個月的約定,這無疑是給她們兩同時上了一道隱形的枷鎖,你不願,我不甘,又是何必勉強?

兩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最終水零橘還是點了點頭,並笑著讓楚時去準備馬車,越快越好。

那種如負大釋的語氣讓楚時實在是沒辦法去口開提醒自家主子那個關於性命安全的約定,又加上那麼多人在場,也隻得快速跑了出去。

其實都不用準備馬車,因為桃花閣早就在水零橙來的那一刻什麼東西早就準備妥當了,甚至還準備了幾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男子在禁地的另一頭隨時侯著。

馬車是用極其普通的木材做成,外表也和集市上載客的馬車沒多大差別,隻是裏麵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被上加了一層薄薄的天絲冰蠶,車壁上鑲著幾顆顏色不一樣的大小寶石而已。

“為什麼不留下她,你這樣是在違法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