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散盡(下)(1 / 3)

高考過後,有一大批人都麵臨分別。往日親密的朋友和夥伴就要各奔東西,心中的不舍再所難免,離別的惆悵充斥心間,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送走了幾位同學,許自在很是傷感,回來的路上對嚴冰說:“你走的時候千萬別告訴我,我不去送你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真沒良心啊,這麼多年的同桌了,我走都不去送”嚴冰佯裝氣憤的對程子執和來送別的其他同學說。

“有程子執、楊峻他們送你,幫你拎東西就足夠了,我又沒力氣,幫不上什麼忙。”許自在淡淡的說。

“行啊,不送就不送吧”嚴冰不爽。

回去的路上,嚴冰與程子執和許自在他們不順路,出了車站,大家分道揚鑣。

走出老遠後,許自在突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往回跑,“嚴冰,等等”她邊跑邊喊。

嚴冰一直走的很慢,聽到許自在的聲音也往回跑,“怎麼了?”他問。

“嚴冰,你要保重”她聲音沙啞,有想哭的衝動。

“恩”嚴冰點頭,“還要跟我說什麼呢?”

“我會想念你”她認真的說。

“還有呢?”嚴冰繼續追問。

“我,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許自在微笑著說。

嚴冰黯淡的表情裏閃著無奈的笑,“是啊,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兩個人相對無言,嚴冰光亮的眼睛裏有些濕潤,“許自在,我能抱抱你嗎?”嚴冰張開雙臂,寬闊的胸膛起伏著,好象能容納整個世界。

許自在象受了蠱惑,也伸開手臂。

兩個人默默相擁,各自想各自的離別

程子執追過來,看到他們相擁而泣,心裏也五味陳雜,但程子執畢竟是程子執,“又不是生死離別,至於嗎?你們?”他將手搭在許自在的肩膀上,順勢將他們分開。

“是啊,又不是生死離別”許自在微笑著,眼裏閃著淚光。

“等我們這邊報道完了,有了時間,去上海看你”程子執拉著許自在,跟嚴冰說。

“好”嚴冰最後再看一眼許自在,“就在這裏說再見吧”

回家的路上,程子執問許自在,“如果我去外地上學,你會去送我嗎?”

“不會”許自在想都沒想的說。

“還真是冷酷無情啊這麼多年的同學呢”程子執感歎。

過了好半天,許自在才說:“這麼多年的同學,突然要離開了,真讓人傷感”

“就知道是因為這個你才不去送嚴冰的”程子執拍拍她的肩膀,“嚴冰會理解的。”

“程子執,你今天話很多啊?”許自在打量著程子執。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話多很正常啊,如果你對著個悶葫蘆再不找點話說豈不悶死了?”

“你說誰是悶葫蘆?”許自在問。

“得,又橫眉冷對了,看來悶葫蘆還不能開玩笑。”程子執低頭看許自在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程子執,你真是無聊又討厭啊”許自在咬著牙小聲嘀咕,臉上卻笑的一臉無辜,反正他也聽不懂她罵他什麼。

兩個人路過西單的時候,程子執說:“我們去逛逛吧,正好要到圖書大廈買本書。”

許自在想到上次逃課和寧浩在西單逛了一個下午不免懷念,“好啊”她隨口答應了。

西單是北京的中心地帶,繁華自不必說。匆忙的人們帶著滿身的疲憊來往於這個城市,就是為了讓它更繁華,卻不知道這無盡的更替究竟是為了哪般?

許自在和程子執這對亦敵亦友的冤家並肩走在西單宣泄的街市,極匪夷所思卻又極和諧她走熱了,脫下外衣掛在胳膊上,他順手拿過去,“我拿著吧,省得丟了”她樂得輕鬆,什麼時候程子執變得那麼善解人意了?她好奇。不過,管他呢?或許程大少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準過不了多久就恢複本性了

圖書大廈人不少,因為快要開學了,很多人來選購新學期的課外讀物。

跟著程子執轉了大半個圖書大廈,也沒找到他要的書。許自在有點累了,說:“你去找吧,我在這裏休息一會,等你找到了來這裏找我。”

程子執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笑著說:“體質那麼差,才走一小段路就這樣了。”

“怎麼能跟你比啊?壯的跟頭熊似的。”許自在小聲嘀咕著。

“肯定又說我壞話”每次她說什麼不想讓他聽到的內容都是唧唧呱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