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2 / 2)

“如果真的顧念我,就不會等到今天”許自在淡淡的敘述,仿佛往日經曆的憂傷從來沒有存在過,或者她早已經遺忘。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寧浩鎖緊眉頭。

“我了解所以我放棄”

“自在”

“再見了,寧浩”她轉身上樓,留給他一個淒美的背影。

而他則佇立在原地,仿佛忘了時間,空間

研討會開了一周,每天都看到寧浩,幾日來他迅速憔悴,連導師都說,“英國專家團的那個小夥子剛來時好象沒那麼瘦呢?”

她隻是輕笑,說:“可能是水土不服”

程子執來接她,見她一臉凝重,問:“遇到什麼難題了?”

她沉默著。

“說話啊”他急了。

“說什麼?”她靠在車後坐上,表情凝重,眼神悠遠。

“不想說算了”他也不再說話,隻顧開車。

許自在看著程子執的背影,有時候真是沒天理,一個人怎麼可以連背影都能散發著高貴?老天似乎太偏心,把所有的幸運都給了他。

愛上他太容易,同時忘記寧浩又太難,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誰都不知道以後會在哪裏重縫。

開完研討會,寧浩要隨團回英國。

沒回國之前,還總抱著幾分僥幸,認為許自在還會在原地等他。這次回來,卻徹底死心了。雖然她還在原地,但已經不再等他了。

失落,心灰意冷,他終於知道,為了將來,他失去了過去和現在。

他麻木的跟著人流在關口等待。

程子執的出現讓寧浩愕然,“真巧”他說。

“我專門在這裏等你”程子執坦然的說。

“你走的那年,我陪她過來送你”

“其實,不是因為你,我最後也會失去她。”他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隻是一味的自欺欺人,不願意去想那樣殘酷的結局。

“就算你不走,輸的也不一定是我”程子執看著遠處跑道上起飛的飛機,“因為我愛她的心從來不比你少”

“照顧好她”寧浩留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或許他再也不會回來。

清晨,暖暖的風扶過窗簾,鑽進屋子,許自在聽到鳥叫。

打開門,看到程子執正拎著鳥籠子站在門口,“韻執剛打電話來,說讓把這兩隻金絲雀送給你”

“為什麼要給我?”

“她說隻信任你當她大嫂”

“無聊”她白他一眼。

某天他搬家,她幫他收拾東西,打開書桌最裏麵的抽屜,嚇得一下子撲到他懷裏,“有鬼”她大叫。

他拿出那個恐怖的獸皮麵具,“隻是一個麵具啊”他戴起來,“看看,很帥吧?”

她藏在他懷中,偷偷看一眼,再看一眼,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他一直保存著她送的禮物。

再整理那個抽屜,翻出來他畫的素描。

“什麼時候給我畫的素描?”她舉著問。

“忘記了好象很早以前。”其實,畫這幅素描的時候,他已經愛上她了,“別弄壞了,那是我的初戀,以後要給兒子看的”

“好醜,重新畫張漂亮的”她膩著他。

“好”現在她說什麼他都同意,沒辦法,誰讓他要準備向人家求婚呢

某天,他騎自行車帶她穿過校園,她在車後座靠著他的背,說,“不知道你也會騎車啊”她撓他的癢處,“當初,我學騎車的時候有人老是嘲笑我呢”

他說:“你那不是笨嗎?”

“別鬧,小心摔了”他喊。

車停下來,她繼續給他瘙癢。

“好,好我錯了”他回頭,笑著偷吻他的唇,“那時候笑你,不就是想讓你求我教你騎車嗎?”

“求你?”她使勁戳他的背一下,“想的美啊”

某天,她心血來潮,吵著叫廚師教她做蛋糕

忙了大半天,把廚房折騰的一片狼籍,渾身沾滿了麵粉,出來的時候,程子執笑的前仰後合,說:“許自在,你真行,怎麼沒把自己當蛋糕烤了?”

“哎”她一個勁的哀歎。

最後走到程子執跟前,輕吻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可憐的孩子,過生日沒蛋糕吃,你居然還笑的這麼開心?”

又某天,午後的微風輕柔的撫過大地,她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蕩啊蕩

小花圃裏的玫瑰開的正好,發出一股醉人的清香,她閉著眼睛,感覺睡意襲來,身後,有人輕輕晃動著繩索,輕聲哼著那首《童年》的老歌。

半睡半醒之間,她喃喃的說,“子執,我們結婚吧”

一個盛大而隆重的婚禮,他等了20多年。

從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他的愛情已經圓滿

終是自在

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