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未盡的話尚未傾吐完成,便被樂雲山笑眯眯的給製止了。
“好!好!別說了,鶯兒!這話我都聽膩了!反正我在鳳兒眼裏,也就這個樣了!不過你有空就幫我告訴她:我這是天生的,她就算嫉妒也沒用!哈哈——”無所謂的朝後擺手,樂雲山大笑的走出屋子,“鶯兒,你自個忙吧!我現在得去看看那個鳩占鵲巢的家夥是何方神聖……”
樂雲山的臥房內。
“二師兄。”樂雲山一隻腳才跨入屋子,就發現自己的“香閨”上正躺著一個渾身包滿布條的“粽子”,而他的二師兄則正在綁著粽子最後的結帶。
西門邇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那抹不羈的身影,一向溫和的臉上露出笑意。“哦?是三師弟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都辦妥了?”
“……才剛下船沒多久。不過,我一上島就聽說自己的狗窩被人占了,那感覺還真不大好!”樂雲山嘴裏打著哈哈,順便挑了張較近的凳子坐下,“至於你說的事嘛——當然辦妥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出馬的事情?豈有辦不妥的道理?!”
調整了一個坐姿,桃花眼眨巴著抱怨道,“不過我說二師兄……明明島上還有你和大師兄這樣的‘大’人物坐鎮,為什麼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每次都落在我的頭上呢?也不想想,讓我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絕世風流的佳公子整天跟那群肚滿肥腸滿眼算計的商人呆在一起是件多殘忍的事情!難道你和大師兄不覺得這是在暴殄天物殘害良善嗎?也不想想,我每次出去都是笑呀笑,笑的臉都抽筋了……”
樂雲山負責的島上物品轉賣的相關事宜,因此常常需要離島和內陸的商人們洽談,故有此一說。
西門邇僅是淡笑的聽完他的牢騷,稍後才回道,“三師弟,你也別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你出馬後,島上的生意就變得很好。這樣的好處不用白不用!而且,師傅又不是笨蛋,你覺得他會浪費你這樣的‘人才’嗎?再說了,如果是派大師兄去的話,他那張冰臉就能凍死人了,哪還有人會想和他談生意?四師弟則每日沉迷在武學裏,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實在少之又少……至於我嘛,也就醫術還可以一點,至於其他那就抱歉了!所以啊,你這就當做是‘能者多勞’吧!而且,我記得你說過想要去掉鳳兒給你戴上的那頂‘小白臉’的帽子……你現在還得繼續努力呀!”
勉勵的言辭說出後,西門邇自己也不覺失笑,接著他起身前去淨手後才在樂雲山的身邊坐下。
“嗤!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樂雲山不以為意的笑著,再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問道,“對了,床上那家夥是怎麼回事?師傅難得一次善心大發,怎麼也不救個傷得輕一點的?傷的那麼重……全身都得包上布條,唉!浪費島上的藥材那可是件極不道德的事,二師兄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生意多難做嗎?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在出賣色相……”
“嘖嘖!三師弟,你以為我想救嗎?他渾身上下都擦傷了,還傷及內腹了,我不包紮行嗎?”西門邇不爽的斜睨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反駁道,“要是能決定他傷勢的輕重,你還不如直接打傷一個人讓我救得了!要不是鳳兒讓我救他,你以為我喜歡被人當馬騎嗎?”
“當馬?怎麼說?”西門邇這冷漠的處世態度讓樂雲山很是讚同,原來“好心”也不是隨時可以大放送的。
真不愧是他的師兄,頗得他的真傳,嗬嗬!樂雲山裂嘴嗤笑。
“……我們是在函北城附近發現鳳兒來著,不過她後來誤打誤撞逃入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裏,恰巧那時候又發生地牛翻身事件,我和師傅兩人原本以為鳳兒已經遭遇不測了……因為在我經過的河流裏流過血腥的味道……沿著河岸往上後也確實發現了鳳兒的蹤跡,隻不過那些血卻不是她的……可能是為了感激或是其他什麼來著!鳳兒直接讓我救人……”西門邇在講述當時的情景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鳳兒才沒那麼好心,她是在生氣被找到!自然,她也不想讓我太好過!既然她動不了師傅,那就隻好拿我這個師兄來開刀了,甚至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