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聞馬蹄聲四起,恩怨已成定數
血染了江湖,隻換回一聲長歎
望天上星河萬象,恍若穿越了前世今生
隻為遇見你,來洗去我的悲傷
嫣然一笑亦或潸然淚下,皆是傾國傾城
是緣還是劫,盡是宿命
隻是欠你的溫柔,今生已難相還
莫啟文今晚可算是徹夜難免了。莫府上下亂成一團,人影攢動,原因隻有一個,莫夫人要生了。
莫啟文莫大人,老來得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難怪莫府上下要這麼興師動眾呢。
莫啟文在產房外等的是焦頭爛額,隻聽裏麵奶娘不住地喊道:“使勁兒,夫人,再使把勁兒。”
又過了兩個時辰,此時已接近寅時,天邊也已初露微光。就在這個時候,產房內終於傳來嬰兒的啼聲。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當然也包括守在產房外汗如雨下的莫啟文。
奶娘笑嘻嘻地將孩子抱出:“恭喜大人,是一雙女嬰。”
莫啟文顫抖著雙手接過繈褓中的嬰兒,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遞過嬰兒,莫啟文趕忙跑進產房,夫人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莫啟文一把抓住夫人的手,激動地說:“夫人受苦了,夫人是莫家的大恩人,莫家上下都會記得你的恩情。”
夫人笑了:“老爺言重了,能為莫家延續薪火是妾身的榮幸。”
莫啟文:“夫人好好休息吧,我替你守夜。”
可惜莫啟文的好心情沒能延續幾天。
這雙女嬰,很快就顯露出她們的奇特。姐妹倆差異極大,姐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隻是笑,笑聲極富感召力。妹妹卻一直哭,淚汪汪的眸子讓所見之人無不心碎落淚。
看著兩個嬰兒,莫啟文長歎一口氣道:“皆是禍害啊。”莫啟文一生讀書萬卷,遇人更是無數,隻有他知道,這其中的宿命。於是給姐姐取名莫嫣然,妹妹取名莫問淚,老先生以為,唯有這樣方可躲過劫數。
朝堂上,老將許之謙征戰歸來。許之謙是莫啟文的摯友,常年征戰在外,他的麾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他的軍團被敵人稱之為老鴰,老鴰即烏鴉,烏鳴地上無好音,是說凡是許之謙所到之處,必將經曆一場殺戮。莫啟文與許之謙,同為皇上的左膀右臂,一個能文,一個善武,一個飽讀詩書,一個身經百戰,正是有他們的輔佐,國家才能在這個亂世中幸免於難。
然而這次許之謙回來卻並沒有帶來捷報
“臣許之謙叩見陛下,娘娘。“
陛下:“免禮,愛卿常年征戰在外,如今歸來,朕要好好替你接風洗塵。”
許之謙:“承蒙陛下厚愛,敵寇興起於北方,強占我國北方城池多年,臣不才,出征三年而未能退敵,北方人民依舊處在水生火熱之中。是臣之過,請陛下治臣之罪。”
陛下:“戰爭豈是朝夕之事,愛卿無須太過自責。來,朕敬你一杯,願愛卿今後百戰百勝,我老鴰軍團橫掃天下,讓敵人聞風喪膽。”
“謝陛下,皇恩浩蕩。”許之謙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庭院。“太子,太子,你慢點兒,奴婢跟不上。”一名侍女狼狽地邊跑邊喊著,她口中的太子,正是前方不遠處嬉戲的小男孩。皇上與皇後先後有過三個孩子,可惜前兩個都不幸夭折了,隻剩下這個還不到四歲的韓洛陽。洛陽,顧名思義,父皇母後是將整個江山的希望寄托在這個稚嫩的身體上了。極盡受寵的韓洛陽極盡的調皮。
“嗬嗬,你追不到我,追不到追不到。”洛陽朝侍女做了個鬼臉,轉身跑開了。又跑了好一會兒,侍女呼喚的聲音變得飄渺起來,漸漸地完全消散了。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洛陽趕忙藏匿於身旁一塊石頭後麵。隻見迎麵走來兩個人,一個溫文爾雅衣冠楚楚,眉目秀氣而溫潤,隻是額上的紋路和發中的隱約白線透露了他的年紀。另一個則身穿鎧甲風度翩翩,眸子深邃而炯炯有神,隻是盔甲上沾染了歲月的痕跡。
書儒樣子的人先開了口:“有三年沒見了吧?”
另一個答道:“是啊,三年了,沙場的景象仿佛都是昨日之事。”
“北方的失地仍舊沒能收複嗎?”聽到這句話,穿盔甲的略皺了下他那烏黑的雙眉,深陷的眸子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敵人很狡猾,擅長突襲,三年來我軍死傷慘重卻一直難以有所突破。”書儒道:“敵人再強大也總有軟肋,我們的許將軍久經沙場,一定能把他們打退的。”將軍笑:“哈哈,老弟還是一點沒變啊,話說回來,聽說老弟家最近有喜事呀。”書儒眯起眼睛道:“晚年得子,是一雙女嬰,夫人已在家中備了美酒佳肴,正好我們兄弟倆也很久沒一起暢飲了。”將軍:“好!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哈哈哈哈…….”
“太子,我的小祖宗,可算找到你了。”躲在石頭後麵聽得入神的洛陽被侍女一把抓住,聊得正歡的兩人也頓時愣住了。洛陽被侍女拖了出來,那兩人發現是太子,立即下跪行禮。
“臣莫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