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信緩緩睜開雙眼,隻覺得四肢乏力,勉強坐起身來,四顧周圍。發現在一所驛站之中,房間不大,卻清雅別致。回憶起昏迷之前,李廣將軍就在身邊,想必李廣將軍把我安置此處,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當即打坐,調理內息。
半柱香的功夫,方覺得氣血順暢了許多。心下想到“這青虹劍法的最後兩招“青雲直上”和“白虹貫日”,在懸空閣時隻學了劍招,並未催動內力,真正使過。原來傾注內力後,周身真氣不由得外泄,若沒有這八年的積累,恐怕僅使出那未完成的青雲直上,早已耗盡氣血而亡了。難怪祖父輕易不敢將此招傳於後人,日後定要加倍練習內功了。”
內息調理完畢,才覺得腹中饑餓,想這驛站,定有吃食。隨即推開房門,這是間二層閣樓,郅信的房間就在二樓。站在廊間往下瞧去,隻見往來客人,多是官家打扮。郅信走下樓來,小二急忙迎了上來,殷切道:“客官,你可算醒了。”
“這是何處?”郅信問到。
“長安城裏,這兒是外地官員進京麵聖的客館。”小二答道。
郅信一愣:“什麼?我怎麼會突然來到長安啊?”
店小二樂嗬嗬的答道:“突然?客官你在我店裏都昏迷兩日了,是李廣將軍帶來的。”
“長安....就算日夜不停乘坐車馬非半月不能到,我竟昏迷十五日之多?”郅信喃喃道。
“我們聽李廣將軍說了,您是跟隨將軍在邊塞血戰匈奴的少年英雄,往來客商,老板小二無不敬佩。您昏迷多日,定然餓了吧,您快坐,我這就給您吩咐酒菜。”店小二說著將郅信引至大堂一方桌旁落座。
不多時,一桌上好酒菜就端了上來,郅信也真是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正吃著,聽聞一人大聲吆喝道:“你們這些人,大難臨頭尚不自知?”
郅信抬眼望去,一個濃眉大眼,衣冠楚楚,約麼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端坐在另一桌前,對著三個侏儒侃侃而談。
那三個侏儒唯唯諾諾的請求那年輕人明示,年輕人道:“你們既不能種田,又不能打仗,身材矮小卻吃一人的飯量,皇上正準備殺了你們給國家減輕負擔。”
三個侏儒忙跪倒在地,求年輕人指條活路。
年輕人怒目而視,道:“還不快去找皇上求情,皇上如果怪罪,你們隻管推到我東方朔身上便是。”
三個侏儒連聲稱謝,退了出去。
郅信看的饒有興趣,端了一碗酒,走到那自稱東方朔的年輕人麵前,“兄台大禍臨頭尚不自知?”
東方朔瞥了一眼,看是個十來歲的娃娃,也沒放在心上。橫的往凳子上一靠,也端起酒來悠哉的喝著,道:“好事臨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