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被關得太久,隻想有人能陪他說幾句話,聞言也不生氣,咧嘴一笑,抬起手指摁了摁還躺著不能動的冷月宗弟子的手臂,樂嗬嗬地道:“弄死我?好啊,你起來啊。”
他以為自己的手腳已經很輕了,純粹是跟這家夥開個玩笑,但那位弟子還是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你廢了我的手,你會死的,我師姐和師兄一定會殺了你的!”那位弟子閉著眼睛叫道。
“師兄師姐?是什麼東西?”大漢有些不明白,才被關了幾千年,自己怎麼就看不懂這個世界了呢。
那弟子的手臂已經被大漢摁成了肉醬,痛得臉都白了,卻還硬撐著放狠話:“我師尊是冷月宗首席大弟子,我師兄是第三代大弟子,我師姐是……”
那弟子說的話,大漢越發不明白了,師尊和冷月宗是什麼玩意兒?
他覺得如果任由這家夥繼續往下說的話,隻怕會說出更多他聽不懂的話來。
於是大漢直接截斷了那位弟子的狠話,指著地上還昏迷未醒的眾人問:“你們都是化形期?”
那弟子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頓時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怒道:“你是神經病嗎?你才是化形期,你們全家都是化形期!”
化形期是妖獸的等級,在氣氛不是很友好的情況下,說別人是化形期聽起來有些像是在罵人。
大漢一愣,點點頭道:“對呀,我當然是化形期,隻是我家裏就我一個化形期,其他就沒了。”
他說完,不顧那位弟子怪異的臉色,又用兩隻手指夾起他那根兒被摁斷的手臂,左右搖了搖,奇道:“怎麼會這麼脆弱?”
這回他真的很輕很輕了,終於沒有把那弟子的手臂從肩膀上搖下來,但盡管如此,那位弟子依舊痛得暈了過去。
“這些年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化形期會弱成這樣?”大漢喃喃自語。
這時地上昏迷的人又醒來一些。
像端木若雲這種機緣比較好,又用靈藥淬煉過身體的人,耐受能力自然不是普通修煉者可比的,雖然也被那嘯聲震得口鼻流血,但經脈並未受到多大的損傷,醒來給小隊裏的其他人一人灌了一地萬靈露後,便開始調息打坐起來。
至於那位大漢,不管怎麼看都像是普通修煉者,眾人並未把他放在眼裏,他不來找茬,其他人自然不會去搭理他,這種時候還是療傷要緊。
像林浩天和史玄玉那樣修為連先天境界都沒到的,傷勢就比較嚴重了,即便服下了端木若雲喂的萬靈露,也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那大漢滿肚子問題要問,眼見這群人一個個起來後就開始打坐,都沒人多看他一眼,他頓時不樂意了。
“喂,你是不是化形期?”
大漢轉頭去問離他比較近的端木若雲。
端木若雲本不想回答如此無禮的問題,但看了看自己這邊受傷嚴重完全失去戰鬥力的林浩天和史玄玉,又看了看冷月宗那邊已經起身開始調息的幾個人,頓時覺得這種時候閑雜人等能拉攏一個是一個,哪怕他不肯幫自己這邊的忙,隻要不去幫冷月宗也是好的。
再說,這人雖然不甚禮貌,但看上去並不像是故意來挑釁的,他問這個問題的態度,很認真。
既然他認真問,那她自然會認真回答:“這位大哥,化形期是妖獸的等級,我們人族是不能以這個來劃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