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城呆了兩天,銀兩卻花了個七七八八。吃的,玩的,夏雨天逛了個遍,順帶著又給自己換了個行頭,置辦了身新衣賞。不得不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穿起綾羅綢緞,夏雨天感覺自己英俊了許多。心想穿著這身回望仙島,隻怕師父認不出來了吧。隻是當他摸了摸有些癟的錢袋,暗想早知道錢這麼重要便問三師叔多要些了。
這日已是八月二十八,夏雨天決定動身前往***,不能耽誤了師命。
***在城南四十餘裏,這點路程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要走上幾個時辰,但對於修仙者來說卻不算什麼,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夏雨天便到了撫之山腳。
山腳下,一座一丈高的石碑垂直而立,上書“***”三個大字!石碑旁,一條蜿蜒曲折的石梯自下而上,直達天際。抬頭望去,山腰雲霧繚繞,看不徹底。兩側八百餘裏山脈連綿不絕,如一條青翠的巨龍盤臥在大地上。
夏雨天從上官飛那兒得知,整座撫之山籠罩著一層禁製,外人不可禦劍而入,更是硬闖不得。除非是門內弟子,修得《道玄經》,方可來去自如。上官飛說,那不過是哄小孩的玩意兒,無外乎是給世人增添了一些神秘感,再就是樹立些威望。道行高深者可輕易而破之,可修行越高,越是看重臉麵,誰會閑的沒事幹自找不痛快去打***的臉?不過我就喜歡硬闖,不服來打我?夏雨天想起來了三師叔曾經說過的話,至今曆曆在目。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邁起腳步,踏上石階,夏雨天迫切的想要上去瞧一瞧這傳說中的***到底是何模樣。撫之山的石梯走起來比望月峰的石梯輕鬆多了,夏雨天這樣覺得。山林間鳥語花香,一路走過倒也心曠神怡。很快,他便穿過雲海。前麵不遠處是一巨大的漢白玉牌坊,一間二柱。上麵雕龍畫鳳,氣勢磅礴。臨近了一瞧,但見右邊石柱上寫著八個金字:豔陽高懸福滿人間,左邊又有:照人肝膽為民請願,正中三個大字:***!圓熟灑脫,氣勢奔放,好字!
牌樓前站著兩位青年,各自背後均有一柄劍。一身白衣,英姿挺拔,如天神般鎮守著身後的神聖之地。再一瞧,坐在那牌坊前石階上的是誰!她燦如春華,皎若秋月。雙手托腮,望向遠方。風吹亂了她的劉海,亦不為之所動。一臉的愁容不知有何傷心之事,是在思念情郎嗎?
“輝夜!”曾經多少個夜晚,朝思暮想的人啊,夏雨天瞧見了她,興奮的大叫著。的確是輝夜!八年未見,依舊是那麼光彩照人,隻不過她的臉上始終有著一縷憂鬱。
輝夜也聽到了,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麵龐,她終於笑了:“小天哥哥!”
夏雨天把她抱在了懷裏,說道:“我那該死的三師叔,他一會兒說你在***,一會兒又說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信他哪句話了,沒想到你真的在這!你找高了,比之前還瘦了。”
輝夜已潤了眼角,濕了眼眶,有些抽泣,顫抖著說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別哭別哭,都怪我,我應該早點來的。”夏雨天幫她擦去了淚水,問道:“你在這還好嗎?有人欺負你嗎?”
輝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在這挺好的。你是來看我的嗎?”
夏雨天說道:“前幾天***送信給我師父,說是要商議什麼事情,我師父來不了,便吩咐我前來。”
原來他不是來看我的,輝夜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不過既然我知道了你在這裏了,便不會離開你了。以後我陪你,不會讓你孤單了,你說好不好?”夏雨天摸著她的長發道。
輝夜點了點頭。
“走,我們先進去再說”,夏雨天拉著她的手,隨即走到牌坊前,從懷裏拿出一封書信,又接著道。“在下南宮初醒門下弟子,應邀前來。”
其中一人接過書信,點了點頭,說道:“時辰尚早,還有一些重要人物未來,先請這位小師弟到偏房等候吧。若是覺得無聊,可是四周逛逛,山上的景色很美的。輝夜,你既與他相識,便帶他前去吧。”
輝夜“嗯”了一聲,點頭稱是。
撫之山像是被攔腰斬斷般,過了牌樓,眼前便是一片寬闊無比的廣場,大理石鋪設的地麵光滑無比。地麵上霧氣彌漫,更有仙鶴盤旋。一群群白衣青年或打坐,或交談。天上更有道道長虹禦劍盤旋,宛如仙境。
或許是夏雨天臉生的原因,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經過時,紛紛相視一笑,以示友好。
廣場盡頭,嫋嫋霧氣籠罩著一座瞧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有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乾坤殿!好大的手筆,真可謂雕梁畫棟,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