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啷啷”!寶劍出鞘。夏雨天右手握劍,橫在胸前,念了句口訣,但見驚鴻劍大放異彩。陣陣白芒閃爍,耀眼無比。以劍尖指向文兵道長,滿腔怒火,化作一個字:“來!”
好強的殺氣!文兵道長心頭一驚:莫非這便是南宮的驚鴻劍!雖驚卻不慌,他驚的也隻是沒想到南宮初醒竟把如此之寶貝傳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不慌則是因為他知道修為上的差距不是單單靠掌中兵器便能彌補得了的。隻見他右手一揮,一片光芒閃過,掌中多了一把劍。
“放肆!文兵,今日你怎如此失態,可還有一絲做長輩的風範?你可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裏!”突然一聲大喝從大殿內傳出。
“師兄,我......”
“不必再說,你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終難成大事。我知你平日驕橫,然而今日有蘭若寺和忘憂穀眾多貴客在,你竟還不懂得收斂,讓我失望!你去思過崖麵壁一個月吧!”
文兵道長雖心有不甘,可是掌教師兄的話他卻不敢不聽,畢竟那是一門之首,惡狠狠的瞪了夏雨天一眼,憤憤離去。夏雨天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機。
待文兵道長走後,大殿內又傳出一句話,“既然這位師侄與輝夜姑娘執意要走,我自不便強留。如霜,送他們下山去吧。”
“是,師伯。”
她從大殿走了出來。如霜,秦如霜,聲如其人冷如霜。她轉眄**,光潤玉顏。一襲白衣似雪如霜,烏黑的秀發隨風飄蕩。許多人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她卻視若無物。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哪怕一顰一笑。
牌坊外。
夏雨天,夏雨天回首望了一眼***,“勢力”兩個字是他的評價,他的眼神很複雜。
“林師兄之前並不是這樣的人,不知為何,近年來他的性情大變。輝夜,在***,他還可能心有顧忌,若是到了外麵,隻怕他不知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你想好要離開了嗎?”秦如霜問道。
輝夜拉著她的手,似乎有些不舍:“嗯,我已經看夠了他們的嘴臉。放心吧秦師姐,小天哥哥說過會保護我的。對了,若是有一天我師父回來了,你告訴他我很好。”
秦如霜說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勉強你。”
夏雨天說道:“謝謝你這麼照顧輝夜,以後有我在她身旁,你盡可以放心。”
秦如霜冷笑道:“嗬嗬!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文兵師叔絕不是那種可以善罷甘休之人。今日你讓他出了醜,他必定不會放過你的,我隻怕你莫要連累了輝夜。”
夏雨天知道她是好意提醒,可總感覺她說話怪怪的,冷冰冰的感覺,隻能尷尬一笑。
“我送你們到這裏,下山的路你們自己走吧。輝夜,萬事小心,若有什麼事,便來***找我。”仿佛隻有對輝夜說話的時候她才會這麼柔和。
“秦師姐,你也要保重。”
她走了,輝夜的眼眶又有些紅了。
夏雨天安慰道:“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以後總是會見麵的,就像我們一樣。”
輝夜點了點頭,說道:“嗯嗯,其實秦師姐的身世也和我一樣,所以她對人都是冷冰冰的,你不要介意。”
夏雨天笑道:“不會不會,我怎麼會介意呢。”
下山的路很好走,右手牽著左手。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的家在哪裏?”
輝夜笑了笑說道:“在遠方。”
夏雨天知道她是不想回答,又換了個問題,問道:“你為什麼叫輝夜呢?”
“我之前叫‘灰夜’,是因為我們那的夜晚是灰色的。後來我媽媽說灰夜不吉利,便給我改名叫‘輝夜’。”、夏雨天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可夜晚不都是黑色的嗎,怎麼會有灰色的呢?”
輝夜抬頭望了著藍天,臉色洋溢著微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說道:“有的,在月亮上。”
“啊?什麼在月亮上?”夏雨天有些疑惑。
“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