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謝錚便每天跟雲九斤做著“交易”,或者“求”他用這些蛇皮做一批軟甲。
待雲九斤將這批蛇皮處理好開始做軟甲時,已經進入二月。
謝錚身上的傷也完全好了,甚至夜星和繁花也都比她初到時大了一圈,現在夜星身手極其敏捷,一般的高手對上它估計都會吃力,而且夜星的潛伏能力更是被謝錚給訓練的無敵,她本身就是潛行好手,每天跟夜星玩捉迷藏,一人一豹都進步了不少。
關鍵是,夜星通體烏黑,隱在蔭涼或者夜色中,你根本發現不了它,除非它睜開那雙金色的眼瞳。
謝錚打算三月就出發去長安,帶上夜星一起。
蛇皮軟甲做了八十套,其中接近蛇頭的軟皮做出的極品軟甲有十套,謝錚自己穿了一套,又給龍二龍五都配備上,自然雲九斤也毫不客氣的拿走了兩套,說是他和義父一人一套。
這批軟甲輕薄透氣,完全可以貼身穿著,而且被雲九斤用藥水處理後,原先蛇皮的花紋也看不到了,整個軟甲呈現一種柔軟的亮白色,初看和絲綢製作的中衣非常相似,甚至比絲綢更加舒適,所以雲九斤也做成了中衣的式樣,這樣大家穿著就跟平時一樣,也不會有人起疑。
一般的刀劍都無法穿透這種軟甲,最多是衝擊力能使人受傷,而蛇皮表麵的柔韌產生的張力卻可以極大的化解衝擊力,因此這種蛇皮軟甲絕對是最好的防具。
謝錚甚至想要不要放幾槍試試能不能防彈,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可惜在她受傷之後,槍也不在身上了。
“師兄,如果我要換洗怎麼辦?”
“師妹真是愛幹淨,放水裏擺擺就好了,這個一般不沾灰。”
“嗯,我還是要兩套吧,一套洗了就穿另一套。”
“師妹你好奢侈!明明拿出來甩一甩就幹了!你知道這一套值多少錢嗎!”
“無妨,反正多……”
……
其實眾人心知肚明,謝錚多留的一套是準備給誰的。
之後謝錚又求著雲九斤給她用毒牙製作了一杆槍刺、幾把小刀才作罷。
這毒牙自帶劇毒,一般人甚至不能碰觸,而謝錚一身寒氣卻可以自動將這世上大多數毒素排除在外,這毒牙的毒也不能侵入,讓隻能戴手套製作的雲九斤恨的牙癢癢。
最奇葩的是,謝錚還求著雲九斤給她製作了兩套內衣——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男性胸肌,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自帶棒槌和倆球兒的內褲,甚至捏著球兒還可以給棒槌充氣,看起來特別的……真。
三月,春光明媚,百花盛開。
謝錚立在山穀之中的一個角落,看著一樹梨花開到荼蘼,淡淡的清香味彌漫在四周,仿佛那人的氣息縈繞不絕。
半年了,一絲他的消息都不曾得到,甚至沒有來找過她。
謝錚卻怨不起來。
既然他不能來尋她,那便讓她立於最顯眼之處,讓他來見她吧。
撓了撓夜星的脖頸,謝錚蹲下來,坐在了樹下。
一直到夕陽西下,謝錚才緩緩起身。
“夜星,明日隨我去長安吧。”
夜星抬頭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手。
“你舍得離開你的母親和姐妹,陪我刀山血海嗎?”
夜星睜開金黃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謝錚。
“嗬嗬……你不答應都不行,我現在可不是什麼好人了,嗬嗬嗬……”謝錚低頭彎下身子,摟了摟夜星的脖子,夜星一陣掙紮,還是不動了。
謝錚傷好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活物,就是這個小家夥,瞪著一雙金黃的瞳子趴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甚至謝錚渾身散發的寒氣,都沒能讓它退縮,就這樣瞪著,倔強無比。
後來雲千重讓她養豹子,她不以為然,但是兩隻豹子還是被送了過來,她每天也不怎麼管,隻是讓龍二給它們喂食,容它們在旁邊一起曬曬太陽而已。
繁花性格活潑,經常待不住,就跑去找她的母親大斑撒嬌玩耍去了,而夜星還是那樣,經常趴在她身邊,不時的就睜開金眸盯著她看,一直看到謝錚無奈。
終於有一次,謝錚伸出手想去抱抱它,它卻跳開了,謝錚追上去,它又跑,每回快追上,它都又跑遠,把謝錚氣的不行,便越發想要追上它。
從此,他們便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起初是夜星一直逗著謝錚,後來謝錚的身體慢慢康複,逐漸追上了夜星,第一次將它抱在懷裏時,夜星第一次對人發出了一聲哀嚎。
之後便是一人一豹開始較勁,謝錚也刻意訓練著它,這才有了雲千重讓謝錚拜師,謝錚提出要帶走夜星的條件。
現在謝錚和夜星幾乎形影不離,明日離開翻雲穀,自是要帶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