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什麼事都瞞著我,難道還怕我嘴鬆?”
沈月蟬有些生氣了,進宮這麼久了,她們之間相處也很融洽,隻是她總感覺姐姐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管是與江見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還是和各宮之間的恩怨糾葛,每次隻要她問起,總是用一句“以後自然會明白”打發,
這讓沈月蟬有種很挫敗的感覺,什麼結拜之情,姐妹之義,她們之間為什麼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呢?
白鶯歌見月蟬生氣了,她有些慌了,這個節骨眼上,她要如何向她解釋?
“妹妹,看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那姐姐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說皇上給你鳳凰玉佩欲冊封你為皇後,隻是表象?”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莫非真的要告訴月蟬,她就是江月鳳?不行,她不能冒這個險。
“月蟬,你聽我說,日後我一定告訴你真相,好不好?”
又是以後,這樣的話她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作為姐妹,說白了,白鶯歌根本就不信任她,
“好……既然你如此的不信任我,我們就不要做姐妹了,”說完哭著跑出了寢殿,丫頭也跟著追了出去。
花園裏,小道上,沈月蟬借著燈和月光漫無目地的行走著,不想回宮,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蘭花殿宮外,而正好還碰見江媚兒從外麵回來,這麼晚了她去了哪兒?
江媚兒見沈月蟬轉身離開,立刻拉高了聲調問“沈婕妤,來都來了,何不進去坐一坐,”
沈月蟬自打進宮以來,沒少吃她的苦頭,早已經把她當作仇人般老死不相往來了,那有心思進去坐會,但礙於身份的高低,她還是行了禮數說“不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宮歇著了,”
江媚兒見她臉色不好,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她揮了揮手支開了丫鬟說“沈婕妤,本宮知道你記恨我,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提防著一點白鶯歌,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銀子,”
這種話從江媚兒嘴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沈月蟬並不相信她的話,所以冷冷的譏諷“蘭昭儀,我跟鶯歌情同姐妹,一起進宮,一起受罰,還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就不要從中挑撥了,”
江媚兒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莫非我說的不對?”
“當然不對了,白鶯歌其實一直在利用你,從一開始就是!”江媚兒說得振振有詞,一點也不心虛,仿佛手上有證據一樣。
沈月蟬有些心慌了,鶯歌一直待她如姐妹,一定不會利用她的,
“不……你胡說,如果不是鶯歌,我可能就不能留在宮中,如果不是鶯歌,我可能早就被麗妃折磨死了,”
“對,你說得對,白鶯歌是幫了你,可那都是為了她自己,”
“你胡說!我才不信呢,蘭昭儀,我告退了,”
江媚兒突然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她要讓白鶯歌和沈月蟬兩姐妹反目成仇,這樣一來,不僅分散白鶯歌的注意力,說不定沈月蟬還能成為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