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顧十金要了一種藥,名為:傾城。聽名字大概也明白了這種藥的作用,無非是能令一個女人越來越美,而卻懷不上孩子。但是,服多了這種藥後,不但對身體有害,而且會永遠無法懷上孩子。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選擇服下。
晚上,我準備了一碗突厥進貢的天山雪雕肉,這是世上有名的補品,是皇上贈與我的我端著這碗雪雕肉走向長生殿。到了長生殿宮門,吉兒呼聲:“棲宸宮宸妃娘娘駕到!”我扶住吉兒的手,走進了瀟的閨房。
我吩咐吉兒退下,瀟也吩咐房內所有侍女退下,我把那碗雪雕肉放在桌上,然後看向瀟,身穿水藍色華裳的她更是優雅高貴,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不施脂粉,不施華髻,卻嫻靜如花,冰肌瘦骨,芙蓉更是不如她盈盈一笑。我看向那碗補品:“瀟,這碗是突厥進貢的天山雪雕肉,是大補之物,你正懷了孩子,吃了它後,希望對你肚中的孩子有用,補養調理你的身子。”瀟也看向那碗:“嗬嗬……宸,多謝你的心意,這碗雪雕肉可是不易之品啊。”瀟端起那碗肉放在唇邊品嚐,我隻看到她優雅且麵帶笑容的吃下了那碗雪雕肉,我笑了笑,後轉身:“瀟,本宮先行回宮,好好保養身子啊。”我眼角撇到了瀟的臉色蒼白,後撫著肚子躺坐在靠椅上。
第二天清晨,我還未睜開眼睛時,我就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我抬起眼皮看到床邊跪著吉兒,似乎在落淚,我又看到了坐在椅上的皇上,他頭上戴著束發嵌玉紫金冠,身穿明黃色的龍袍,氣宇軒昂,鳳眼透射著寒星,薄唇微微抿緊,似是有些生氣。皇上看著我起床,然後說宸兒參見皇上,皇上早安。他隻是淡淡的說著:“愛妃好興致,竟睡到了這麼晚。”我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來,然後我緩緩答道:“宸兒謝皇上關心,隻是近幾天有些累罷了。”他微微低頭撫摸著右手大拇指上戴著的翡翠扳指:“那朕不知愛妃有聽到長生殿的瀟妃在昏迷麼?”我微微笑了:“可是,皇上,那又關宸兒什麼事?”他冷冷地看向我:“是麼?朕已經命顧十金前去醫治瀟,她流產了,而且還中了一種毒,名為:噩夢。”我愣了愣:“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宸兒沒有去看望瀟妃娘娘麼?還是皇上您……”他終於笑了:“朕聽瀟的婢女說你昨晚送了一碗雪雕肉給瀟吃下,你可承認?”我站起身:“這話不假,宸兒的確送過。”他站起身,轉身拂拂衣袖:“朕得知那碗補品裏有‘紅傷’(一種發作很快的毒藥,給有身孕的人服用,人與胎兒一起保不住)和‘噩夢’(一種天下劇毒,服用後可讓人進入幻境掙脫不已,服毒者會看見許多可怕的東西,無法醒來而活生生嚇死),你如何解釋?”我大笑兩聲:“臣妾不想解釋,唯一想說的就是,臣妾從未做出這種事,皇上不相信也罷了。”皇上慢慢移駕出宮,那句冰冷的話傳來:“從今起,在未查到誰是害瀟妃流產的人前,所有棲宸宮的人不能踏出棲宸宮半步,宸妃也如是!”這句話回蕩在整個寬大的棲宸宮內。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炎炎夏日,我竟感覺到絲絲冰冷,冷徹棲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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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是一個宸和瀟的布局,大家看到後麵就懂了。總之,宸還是要被關一會兒的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