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送來及時才沒有生命危險,病人現在很虛弱,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醫生視線越過未秧肩膀看向徐琛,“病人說你是她的男朋友,這幾天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江糖聞聲無奈的笑了,她對未秧聳聳肩,“我竟無言以對。”
臨近中午,江糖不得不回學校上課,而未秧以工作的名義名正言順和老師請了一天假。
“吃醋了?”
徐琛不知什麼時候繞到未秧身邊,笑看她冰冷的臉,忍不住想去捏下她的臉蛋卻被未秧側身躲開。
“不是。我隻是不希望通過第三個人知道你的消息。”未秧用力把毛巾擰幹,走到徐琛麵前遞給他,“況且我是小心眼的人嗎?”
徐琛拉著毛巾順勢握住未秧的手,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你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未秧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緊緊抱著,他的雙臂很有力,懷抱很有安全感,身上還有股淡淡的煙草味。
“小狐狸還是躲不過警察大人的火眼晶晶啊。”未秧仰著頭,看著徐琛瞳孔中自己的倒映,輕輕從他懷裏鑽出來。
徐琛淡笑,原本並不想把未秧拉進來,沒想到這姑娘倒是殷勤的很,像是個正式記者的樣子。
徐琛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楊子夜,她麵色蒼白,雙眸緊閉,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個精致的瓷娃。
誰也沒想到她會做出割腕這樣的蠢事,就像是個青春期的叛逆少年,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博得眾人的眼球。
這樣是最悲哀的事情。
徐琛溫柔的摸了下未秧的腦袋,拿起桌上的單子,“我去交費。”
想到自己一個人或許會更好,未秧邊削蘋果邊點頭,“沒問題,這裏交給我了。”
病房裏一片死寂,水果刀刮過蘋果皮的清脆聲尤為清晰,像是這屋子裏唯一的生氣。未秧靜靜的盯著手裏的蘋果,雙耳聽著身後的動靜。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照顧我,果然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楊子夜坐起來,掃了眼未秧的背影,似笑非笑。
未秧淡淡一笑,轉身平靜的看著她,“我隻是想提醒你,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以後別幹傻事,讓人看了笑話。”
楊子夜冷笑,瞥了她一眼,“這話也不用你這種無父無母的人來跟我講。”
話音未落,未秧手裏的蘋果皮斷了,笑容在她寒意的臉上漸漸消失,她放下水果刀,狠狠扣了一口蘋果。
“你知道,要是讓記者知道你割腕這件事,恭喜你,很快你又將成為頭條。”
楊子夜往後一靠,盡管她身體虛弱,骨子裏的清高卻絲毫沒少,“你威脅我?可笑。”
“首先你並沒有自殺的動機,你能夠在事發後打電話給朋友求助說明你隻不過想引起身邊人的注意。”
未秧盯著子夜左手綁著白繃帶的手腕,繼續說道,“其實,你這麼認真的來很恨我,一定活得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