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白玉精致的下巴，清透無暇，凝著寒冰一樣的眸子，幽幽一片。
“聒噪。”
女生愣在原地半晌，傻呆呆看著沈樞的背影。
“雅雅，你還好嗎？”
女生的臉色蒼白，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推開湊過來的朋友，踉蹌著追出去。
沈樞和施施的步伐並不快，有如閑庭漫步。
女生快速地衝到兩人的跟前，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沈樞。
“沈樞，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男生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五官勾勒地俊美而妖異。
偏生一望之下，隻剩一片薄涼。
麵對男生無動於衷的表情，女生作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身子飛快向前，目標沈樞的懷抱。
沈樞像是躲避某種病原體，拉著施施後退幾步。
尖銳的疼痛傳來，雅雅終於從自己的夢想世界裏脫離出來。
聲音歇斯底裏，姣好的容貌都扭曲了幾分。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是哪裏不好，我改還不行嗎？”
男生低下眸子，俯視著坐在地上的她。
“與我無關。”
他的拒絕，向來是直白的，不給人留有任何希望。
光線很亮，男生低下頭的時候擋住了大半的光影。
一半側臉匿在陰暗處，一半滲於明處。
光線交織，俊美而冰冷。
雅雅在一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她喜歡或者不喜歡他，都和他無關。
心涼如水。
“那她呢…”
雅雅的聲音沙啞，像是村口老樹在狂風的吹動下發出的聲響。
幾個字，抖得不成樣子。
沒有人回答她。
鎮定下來，她細細地打量著與沈樞並排站立的女生。
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腦子裏飛快地閃過什麼，讓她有些眩暈。
“是不是她，貼吧上的那個女生。”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確定了。
昨天在貼吧上傳出這樣的事情，她是不相信的。
後來，果然如她所想，很快就有人賠禮道歉了。
現在，她開始懷疑了，真的…是假的嗎？
沈樞的眉頭擰了擰，顯然是不耐煩到極點。
“我是。”
施施淡淡的開口。
雅雅想笑，扯了扯嘴角，盡是苦澀。
深呼吸了幾下，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
揚起一個微笑，“沈樞，你是不是不知道真心被踐踏是什麼滋味？”
“…”
沒有人回答她。
沈樞懶得再和她糾纏，對著身旁的施施說了聲，“走。”
施施依言跟隨。
一前一後的背影，分外和諧。
看著看著，雅雅笑出聲來，笑得淚流滿麵。
眼看著男生越走越遠，她大聲地說出口，用了畢生的勇氣。
“沈樞，你沒有心。”雅雅抹了一把淚，接著說，“我詛咒你，有一天，你會比今日的我痛苦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