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吹著口哨悠閑地向北璃王府走去,剛到門口,嘴角便浮現了一絲冰冷的笑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門口站著四名侍衛,均穿黑衣,筆直地站在門口,看那行裝,明顯不是北璃王府的。韓策豪,你就這麼沉不住氣?
沒有停下,大步走進府裏。
剛到大廳,便聽到北璃禦龍惱怒的話語,“韓丞相,我兒還沒有回來,你叫我怎麼與你解釋?”
“北璃王爺,我念你是王爺,所以不與你計較,隻要世子真沒傷毅斌,此事我斷不會與你計較!”韓策豪冰冷地說著。
站在門口的清羽眼裏劃過一絲嘲諷,韓策豪若會這麼好說話,他還會滅掉夙梓鳶一家,殺死上千人,這些事不要以為她不知道,若不是還有王爺這個身份支撐著,恐怕現在,她早已經被滅族了吧!
環胸推門而入,“嗬嗬,那韓伯伯可以走了!”輕鬆的話語慢慢從口中吐出。
“羽兒!”葉婉清驚喜地站起身,就要走上前去,卻被北璃禦龍拉住,回頭看了一眼北璃禦龍警告的眼神,隻好乖巧地坐回貴妃椅上,巴巴看著清羽。
韓策豪輕哼一聲,眼底閃過陰狠,隻是眨眼之間,又變成那威嚴的樣子,“清羽世子,這意思可是你並沒有傷害我兒嘍!”
“當然!”清羽邁著大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懶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之上,修長腿悠閑地翹起。
“你……”韓策豪咬了咬牙,強壓住怒火,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清羽世子,請您注意姿態!”
“韓伯伯,我父王都還沒開口,您怎麼開話了呢?”清羽挑眉悠閑地說著。
瞬間,韓策豪的臉漲得通紅,藏在藍袖中的枯老的手掌緊緊握成拳。
“羽兒,坐好!”北璃禦龍瞪了一眼清羽,那樣子似在責怪,其實隻有清羽知道,北璃禦龍是在著急。
清羽心中一暖,慢慢直起身來,一雙黝黑的眸子盯向了韓策豪,“剛才韓伯伯說,隻要我真沒傷韓毅斌,便不會計較嗎?”
“當然!”韓策豪冰冷地說著,羊須般的胡子在微風下,飄揚著。
“那希望韓伯伯遵守承諾,否則休怪清羽不念伯侄之情!”清羽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韓策豪,慢慢吐出口:“韓毅斌欲用暗器傷我,所以我本能地打了回去,可是誰想令子那麼弱,竟受了傷!”
“你……”韓策豪眼裏劃過陰狠,緊緊咬著牙,“那我兒是怎麼遇見世子的呢?”
“嗯?這事呀……”清羽搖著腦袋,無奈地說,“看來您得自己問令子了,這事可不好說啊!”
韓策豪臉一陰,“清羽世子,這有何不好說的!”
“這個……”清羽挑眉,“您真想知道!”
看著清羽狡猾的樣子,韓策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陰翳的鷹眸狠狠地瞪了一眼清羽,“清羽世子既然難說就不要說了!”
“嗯?”清羽狀似疑惑地撓了撓腦袋,“韓伯伯怎麼突然不想聽了?”
“清羽世子知道就好了!”韓策豪冷冷地看向清羽,“這件事是老夫誤會你了!”說著,便起身揮袖走了出去。
隻是那枯黃的手掌依然緊緊握起,青筋暴起,當走出門的那一刻,回頭,嘴角勾起殘酷的笑容,毅斌被傷之仇,他遲早會報!
“丞相!”四人見韓策豪出來,忙走上前去扶,突然,一陣淩厲的掌風直直撲向一名黑衣侍衛,韓策豪冰冷的眼底,劃過殺意,“混蛋,此事為何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