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流森林是有名的野獸森林,一條長長的清澈河流貫穿整個森林,因此得名長流,此時,已經是下午,夕陽斜下,橘紅的光芒傾瀉在森林密布的葉子之上,留下斑斑駁駁的亮點,幾隻可愛的鳥兒在一顆樹上歡快啼鳴,呼朋引伴,突然,“唰唰”,落葉被踩的聲音驚飛了幾隻小鳥,幾個人影慢慢順著蜿蜿蜒蜒的小路騎著大馬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不少人,為首的人一身金裝,狂傲的蛟龍繡在袖口,刀削般的臉霸道無比,一雙狹長的鳳眸透著絲絲冷冽,身後背著一把鎏金色的上好弓箭,他身後還有三男一女,最靠近他的是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同樣的金裝,隻不過袖口上鑲著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那俊逸的麵孔與為首中年男子有些相像。再身後是一位紅衣飄飛的少年,如漆的墨發未束,張揚獵舞,妖嬈的麵孔令人心動,美麗的桃花眸微微眯起,隻是不時地看向身後正相互交談的男女。身後的少年白衣勝雪,束發的絲帶隨風飄飛,美麗的丹鳳眸微微眯起,明明看起來溫和至極,卻像疏離得春花躲秋風般,硬生生地隔了一個盛夏,而他旁邊的少女粉衣裹身,如墨的秀發簡單的用一根珍珠簪子紮住,烏黑的星眸帶著幾分靈動,櫻桃小嘴微微上翹,興奮地聽著身邊雪衣少年的講話,三分可愛,三分活潑,三分無暇,一分淡雅。
“羽哥哥,你說我們這次會獵到哪些東西呢?”粉衣少女一手拉著馬韁,一手興奮地拽著清羽的袖口,開心地說著。
“嗬嗬,傾韻想要哪些東西呢?”清羽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是那麼溫暖,可是黝黑的眸底確是萬丈寒冰。玉手捂住胸口,卻依然停不下心底的不安,對於危險的來臨是作為殺手的一種本能反應,清羽隻能叫自己更加警惕。
“我……”倚藍傾落撅起櫻紅的小嘴,一手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沒過多久,便興奮地說道,“羽哥哥,我想到了,我想要獵一隻小白兔養著!”
“哦?沒想到傾韻這麼善良啊?”清羽挑了挑眉,調侃道。
倚藍傾落一下子低下了頭,臉比大蝦還紅。
突然,一道恭敬的聲音劃過樹林,一位黑衣男子從前方層層密葉中走了出來,跪在了金裝男子麵前,“參見皇上!”想必這人定是接應他們的吧!這個世界沒有太監,隻有侍衛。
“好了,前方便是陣營了!”皇上倚藍榮輝拉住馬韁,回身慢慢說說著,一股冷冽的霸氣慢慢從他身上流露。
“是!”眾人全部翻身下馬,拉著馬跟著侍衛向裏走去。
清羽也拉著烈雲向馬房走去,雖然她很不願意讓烈雲跟別的馬在一個馬房,但是這是在皇帝麵前,她也隻好委屈烈雲了。
天越來越暗,陣營裏火光盈盈,一片歡樂的笑聲不絕於耳,清羽懶懶地靠在一顆參天大樹上,碧綠的葉子遮住了她的身影,低頭看著眾人對在正席上人的獻媚,一絲厭惡從眼中劃過。
倚藍榮輝頗為高興地聽著眾大臣的溜須,連連稱好。此次他宣眾人開辦這場酒宴,無非就像往年一樣,寒暄寒暄,“各位都是皇家國親,不必客氣,這次大賽隻是為了讓大家放鬆放鬆!”
“皇上想得真周到!”眾人不禁隨聲附和了起來。
“皇上真是英明!”
……
各種各樣的稱讚不絕於耳。
清羽靠在樹上不屑地撇撇嘴,一群隻會溜須的家夥!輕盈起身,腳尖一點,便跳躍在幾顆樹之間,向遠處跳去。
而在她身後,一位黑衣男子緊跟其後,腳下生風,竟絲毫不慢清羽一分,一雙陰翳的鷹眸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冰冷。
終於,清羽停下了腳步,旋身找了個舒服的樹幹,懶懶地靠下,修長的玉指掏了掏精致的耳朵,終於聽不見那讓人惡寒的聲音了吧!微微仰起頭,看著天邊隻差一個缺口便滿月的月亮,心越發不安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