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翻出了魚肚白。
清羽站在月邪宮外的罌粟叢中,眼角不自覺地濕潤了,明天,明天一切就要結束了,她還沒有盡好自己的職責呢!
“小寶貝,不要悲傷。”突然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慢慢響起,與此同時一個溫暖的手將她摟入懷中。
“漠。”慢慢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不想走,不想離開,可這是你要變強,要複仇的唯一機會。”
“我知道。”清羽微微仰頭,如果再晚些啟程,便會耽誤行程,她要今晚叫韓策豪一家不再存在。
“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
“謝謝。”清羽頭慢慢紮進他的懷裏。
“我們今晚便去,明天早上出發。”
“嗯,家裏的一切我要先打點好。”
“好。”
夜晚,天空透著詭異的紅,似乎在預兆什麼,韓丞相府,兩道人影飛快劃過。
清羽剛一落地,一名男子便走了過來,正是羽千,“世子,密室需要從這裏走。”他的手指向一個井。
“嗯。”清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旁邊的漠,便腳尖一點,跳入了井中。
“羽千,我們走吧!”漠看著清羽身子消失在井裏,才轉過身,向外麵走去。
“這位公子!”羽千忙叫住他,“難道就這麼明目張膽得走出去嗎?”
“難道你以為呢?”漠挑眉。
“公子,你一個人之力……”羽千說得有些猶豫,眼前這位男子雖然用藍紗罩住麵孔,但是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絲絲威壓。
“他們,我還看不上眼!”漠轉過頭,便走了出去。
“他們,我還看不上眼!”這話是什麼概念?此人是何等的狂妄?還是有何等的實力?
當羽千反應過來時,看見的隻是外麵倒一地的人。
而這邊,清羽在黑暗中摸索著,什麼都看不清。
突然,前麵是一道明亮的光芒。
“這是?”清羽皺了皺眉。
話還沒落,一道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離?”聲音宛若春風般動聽得不像樣。
一個雪白的身影踏著光芒慢慢走上前來,一頭烏黑的墨發仿佛是天地間最美的傑作。
“嗬,漠呢?”女子慢慢走近,美麗的星眸微眯,帶著無法掩飾的嘲諷。
“我不是離。”清羽眯了眯眸子,這個女人身上竟有著強烈的威壓,如果不是空間戒指護身,恐怕她現在早已經倒了下去。
“嗬嗬,你不是離是誰?”突然,女子聲音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腳尖一點,便立在了清羽麵前,纖長的手直直扣住清羽的脈門。
“喲,我可忘了,你可不是當年的離殿下了,你可是一個凡人了!”“凡人”兩個字女子是從牙間擠出來的。
“你是誰?”清羽不知為何,在她說道離殿下時,頭發瘋般得疼痛。
“你不知道嗎?”女子輕啟紅唇,淡淡的花香侵入清羽耳鼻。
“你是誰?”清羽咬著牙,冷冷問出聲。
“我是?”女子自嘲一笑。
慢慢貼近清羽的耳邊,輕聲說著,“我是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當聽到這句話時,清羽沒緣由地心中一痛,“你滾開!”
“我滾開?”女子美目顧盼,嬌柔嫵人。
“看來離,你還真忘記了我呢!欒!記住我的名字。”女子鬆開扣住清羽脈門的手,優雅地打了個旋轉,“嗬嗬,漠離!莫離!憑什麼你們就可以莫離呢?”欒笑得略有些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