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唐曉凡de連環計(2 / 3)

然而事情卻並不就此結束,“校慶大典”圓滿結束的一周後,煩惱才剛剛降臨。

是不是發生倒黴事情的壞日子,天氣都會陽光燦爛好得不得了呢?反正那天的天氣的確如此。至於我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被盧霜扇一耳光的當時由於陽光很眩目而沒看清楚楊譯的表情。

那天中午,楊譯站在辦公室門口,隔著十幾米遠的教室門口,盧霜給了我一耳光。我清楚的記得,盧霜叫我出來時,我看她滿臉淚水心裏泛起的難過。我沒有料到,那陣難過也許是為我自己。

被她扇了以後的十幾秒鍾,我忘記了反應,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措手不及。我愣在那裏,看周圍同學各不相同的表情。

如果打我的不是盧霜,我一定會給她好看,我一定會讓她以後絕不敢惹我,因為我是那樣的好強。可是當時我忽略了在眾多人麵前丟臉的尷尬,自尊心受到的傷害,我在意的是盧霜竟然打了我,是我要堅持我的諾言——在我第一次傷害盧霜,在那所和盧霜初步建立友誼的醫院我許下的諾言。

當時的陽光真是絢爛極了,以至於我暈暈忽忽的,連臉上的疼也忘了。隻是琢磨著盧霜隨後說的那句話——我絕不會把楊譯讓給你。盧霜那時雖然很生氣,可是她說這話的聲音依然溫柔甜美,任誰都能聽出之中的情意。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的苦思冥想並沒有讓我得出一個明確答案的心安理得,我隻能確定,盧霜必定誤會我對楊譯做了什麼事情。

為了求得謎底,我打了通電話給楊譯。

“喂,我找楊譯。”我的聲音顯得過分謹慎。

“我就是。”楊譯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猶如法官在讀審判書。

“我是李婺,”我理清思緒,逐漸平靜下來,“我,我想知道今天中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盧霜會這樣對我。”

“你,沒有理由不知道啊!”楊譯沉默了一會,“如果是盧霜向毛老師告發你和吳默翰早戀的話,我想你有可能比盧霜更難以接受。”

我大吃一驚,費了好大的力才讓自己咀嚼出這話的真正意義,“你是說,我向毛老師告發你和盧霜早戀?”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

“為什麼?”我發覺我竟然說不出這三個字。

“如果你夠聰明,你就不應該問。”楊譯歎了一口氣,“我承認上星期我要求你放棄‘領唱競爭’的事有些過分,可是你既然答應了我,你就不應該嫉妒盧霜拿獎,去誣告我和她啊。你知道今天毛老師說的話有多傷人嗎?‘馬上就到六年級了,盧霜你別整天和楊譯黏在一起,女孩要有個女孩的樣子。楊譯成績下降不少,多半是你的責任。你們要再繼續,我可就家訪了啊!’哼,這些話還算好聽的呢。換了你你受得了嗎?”

“對不起,打擾了。”我立刻放下電話,等不及聽他說再見,因為我相信那隻會是一個冷淡之至的詞語。

這是個失眠的夜,我發了幾個小時的呆。

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是我閉上眼睛那一刹那的信念。

早上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八點。因為頭微微有些發熱,我向毛老頭告了假。

我躺回床上,繼續睡了兩個小時。十點多,我起床。

因為心裏總像下水道被堵了一般難受,就隻有借由鋼琴來幫助倒黴的我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求她來幫我療傷,不需要客氣什麼。

我無奈地望著透過書房的落地窗所看到客廳裏的一切毫無生氣的擺設,手在摸索著琴鍵。下意識我彈出了《悲愴》,那首吳默翰逼著我學的曲子。雖然我的指法沒有吳默翰那樣熟練,但賦予旋律之中的感情卻是激烈而狂熱的,是我全身心的投入與發泄。

不知道吳默翰現在是否已經聽說這件事,他會怎樣看我呢?會認為是我幹的嗎?我希望他別再像“愚人節”那次一樣誤會我才好,隻怕,他是偏向盧霜的。

盧霜一定恨死我了吧,她一定認為她看錯了我這個好朋友,她一定很後悔交我這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