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衣香燭店的這個老頭兒叫孟官傑,挺有氣勢的一個名字。薑楓打量了一下他,發現年紀比起去世幾年的爺爺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這麼大年紀的一個老人家,白發灰須老態龍鍾,竟然還有精力守著這間小店,一開就是好多年。
看著滿屋子祭奠死人的物品,加上老頭料事如神過來幫助自己,薑楓也相信了孟老頭說的話。
隻是下一步要如何走,難道真的就天天躲在店裏麵不露頭嗎,那顧超怎麼辦,戴玲玲怎麼辦?現在他還不知道兩人是不是遭遇了厄運或者血光之災呢。
“怎麼,擔心你的朋友?”孟老頭拿著杯子倒了點不知名的液體進去,找了跟木棒就在杯子裏攪動。隻見他拿過牆角的那個叫如意的紙人,開始在它身上擺動,拿著紙糊破碎的胸口。
薑楓看他做的認真,也湊上去看,現在的如意已經不會動不會說話,就一個尋常的紙人。隻是身高體型和真人類似。
看著她白咧咧的臉蛋和紅豔豔的嘴唇,薑楓總覺得有些便扭。“孟師傅,您怎麼能讓紙人變活?”
孟老頭小心翼翼的剪下一塊紙,用一根小木棒從杯子挑了些黏糊糊的東西出來,可能是膠水。他認真的給紙人如意破損的前胸補上一塊,回答道:“我這是雕蟲小技,跟你爺爺給你的鬼木秘匣不能比…不過我的是紙紮人,他用的是剪紙人。”
薑楓第一次聽說那個皮影戲匣子還有個名稱,可帶著鬼字,聽起來就讓人不舒服,雞皮疙瘩直冒。
“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紙頭做的麼!”
聽薑楓這麼問,孟老頭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來準備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當然有區別了,剪紙人單薄,雖有法術驅控,但是破解之法非常簡單,潑水就行。”
“孟師傅,那你這個紙人不也怕水的麼!”薑楓還有點不服氣。
孟官傑朝他瞥了眼,繼續道:“你懂什麼,我的紙紮人裏麵可趁著竹條木支架,就算稍微淋濕一些也能繼續活動,強度可不是剪紙人可比的。”
“可是在那兩個假冒我朋友的紙人去我家之前,你這個如意可是不管我的安危就跑了,不是你說它很厲害麼,怎麼還要您老親自出手?”
“唉……”孟老頭搖了搖頭,可能覺得跟我說不太清,“去你家的那兩個紙人,可不是普通的,要不是你拿著菜刀和用水潑,估計此時你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剪紙人的本事高低,全看驅使它們的幕後人法力的高低。”
“它們怕水,還怕刀?”薑楓驚奇的問。
“廢話,你說紙最怕什麼,當然怕水怕刀了,不過他們還有一怕。”孟老頭賣弄般的神秘一笑。
“還怕火?”
“喲,小夥子反應挺快,不笨嘛!”孟官傑說完,臉上帶著笑,又轉回身去擺弄紙人。
薑楓見他重新專心的修補紙人不再開口,心裏就跟個貓抓似的難受,很多事情還沒搞清楚呢,不能不說啊。
可幹著急了半天,孟官傑還是那句話,讓他安心的先在店裏頭躲幾天。事情急不得,著急了反而壞事。
隻字片語裏,他還是大致的了解到了目前外麵的局勢。這次破方琴的案情,好像踢到鐵板了。
從孟老頭話裏的意思來分析,那個陳文華不是個普通人。可薑楓想不明白,他不就是一個覬覦年輕少女的美色,包養了方琴又最終殺害了方琴的小老板麼。他能有什麼強悍背景,甚至關乎鬼神之說。
不過孟老頭一直強調陳文華的身份,薑楓一想,難道跟他承包的那片林場有關係?林場裏都是樹木,難不成他某日挖到一根沉於地底的神秘木頭,獲得了強悍的異能?
這也太扯了一些吧,薑楓抓耳撓腮的想不通。
“你的那兩個朋友,這時候已經深陷囹圄,不過不急,性命無憂。隻是現在你是警方重點抓捕對象,不出意外的話,你那出租屋馬上就要變成凶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