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記得以前看過的一個帖子,說如果遇到鬼壓床,不要急著反抗,因為反抗也沒有用。也不要害怕,心情放鬆,繼續睡,壓著壓著就習慣了,隻要等到天亮就好了。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有用。“他”已經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並且伴隨著絲絲的鈍痛。
“不要,走開!”我睜不開眼睛,卻似乎可以說話。
可是,我剛張嘴說一句話,就被另外一張嘴快速的堵上了,所有的話都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喃呢。我下意識的偏過頭,咬緊了牙關。
那張嘴卻開始轉移到我的側臉,冰涼的舌頭輕輕咬著我的耳垂:“別怕,我會輕輕的。”
我下意識的說道:“你快點!”
“你知道嘛,作為男人,最討厭聽到這個字了。”隨即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侵略,卻已經沒有最初的疼痛了。
就在我感覺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我卻猛地驚醒了過來,頓時睡意全無。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慶幸這隻是一個夢。我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臉頰,竟然會夢到跟一個男人啪啪啪,我是不是真的單身太久了?
我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身下傳來的痛並不是錯覺,胸前有絲絲的涼意,身上睡衣也是解開的。
我立刻把燈打開,淡藍色的床單上有一攤鮮紅的血,刺痛著我的眼睛,那是我的處子血,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一切都在告訴我,剛剛的一切,並不是夢。
原來,我不是被鬼壓床了,是被男人壓了床。
奶奶給我的那塊龍紋玉佩就擺在我的枕頭旁邊,此刻看上去卻分外的刺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奶奶給我的時候,玉佩是乳白色的,而現在卻變成了血紅色。
我呆坐在床上,一時間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屋子裏的門窗都是好的,我睡之前特意檢查過的。我想不通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一直到天亮,護士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回醫院,我才回過神來。我起床洗漱了一下,順手把床單扯了下來,塞進了垃圾桶。
我渾渾噩噩的朝著車站走去,等我聽到身後有劇烈的刹車聲停下來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袋子套住了我的頭。袋子裏還有一絲的香味,還沒等我開口呼救,人已經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盆冷水潑醒,冰涼的水刺激的我驚叫的清醒過來。
冷水順著我的發絲流下來,濕透了我的衣裳。透過眼前的水簾,我看到麵前站著的人,竟然是張媒婆,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空盆子。
看到我醒過來,張媒婆慣有的冷笑了一聲,夾在細縫中的眼睛閃著精光。然後走到一旁,把空盆子放在了牆角邊。張媒婆的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羅韌,以及瑟縮在羅韌的身後,隻探出一個頭,全身瑟瑟發抖的羅淼。
我胸口一陣刺痛,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幾乎看不清眼前站著的人。我已經分不清眼睛裏麵到底是冰水還是眼淚。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就明白了,羅韌竟然綁了我,來沈家換他的妹妹。
“繡繡……對不起,淼淼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虎口。”羅韌的聲音暗啞,竟然是帶了一絲的哭腔,話一出口,眼睛就微紅了。
“繡繡,你就救救淼淼吧,淼淼才十七歲,她還有大好的青春,不能嫁給一個死人,葬送了她一輩子的幸福啊……”羅韌緊緊的牽著羅淼的手,聲音雖然有些哽咽,但是眼神是堅定的。
“羅韌,沈家對於羅淼來說是虎口,對我,還不一樣是狼穴。你忘了嗎,我隻比羅淼大一歲。”這幾天,我恐懼,彷徨,傷心,卻不及此刻的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