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如果我需要幫助,你會給我嗎?”小聲開口,鳳璃的心一片坦然,這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支持,便做,不支持,就算了吧。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很不愛做這個什麼勞什子的將軍?我隻是,怕你有一天會需要。”娘親的叮囑,他從不曾忘記,他,是眼前這個人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支持他,誰支持?
接著,夜,在他們不聽的觥籌交錯間,慢慢的黑了下去,又亮了起來。
時光如箭,歲月如梭,眼看又要到月圓之夜了。這個月圓之夜,便是中秋了。
上次的事件之後,第二日,鳳璃便被鳳瑞宣進皇宮,說是為前一晚喝多了,差點欺負了酒千而道歉。鳳璃也沒反駁,隻是順著鳳瑞的話接了下去,說是自己想要到封地去待上一陣子。
本以為這麼多年都想要他去封地的鳳瑞會樂不思蜀的立馬答應,哪知鳳瑞竟然說馬上中秋佳節就到了,希望他們留下與他們共度佳節。
酒千倒是不怕鳳瑞耍陰招對付自己,而是鳳璃會難受。他如今的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中秋之夜所賜,拜他鳳瑞送的月餅所賜?
慵懶的倚在太師椅深處,一直修長的手執著一顆黑子,慢悠悠的放到了棋盤上。等著對方下子,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便抬眸望去。酒千坐在他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右手支著棋盤邊緣處的桌案,手中還捏著一枚無暇的棋子,思緒早已飄遠。
“在想什麼?”
聽見鳳璃的詢問,酒千刹那間回過了神,嘴角扯了一下,答道。
“沒什麼,隻是在想明晚鳳瑞會耍些什麼花招?”那個男人太陰狠了,今晚他要是舊計重施,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明晚,鳳璃想去也去不了,月圓之夜,他又要承受一整夜的鑽心之痛。
“要不然就別去了。”不是不信任女人的本事,隻是鳳瑞那個人太過陰險狡詐,明知酒千不能飲酒,到時候隻怕比上次灌得還多,到時候又隻能裝醉。他又不在身邊,就隻能任他為所欲為了。
“男人,鳳瑞喝醉過嗎?”墨翎大陸崇尚酒,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喝個一斤兩斤呢?
“怎麼這麼問?在我印象中仿佛沒有,他的酒量一直不錯。”手中,一子落下。
“不是吧?這裏,我是說墨翎大陸上的人都會喝酒嗎?”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也不是啊,至少,有一個人不會。”俊美的臉上爬上一抹戲謔,含笑看著酒千。
“男人,本小姐能不能喝你好像最清楚了哦。”以前的酒千或許不會喝酒,但是現在的酒千,應該叫千杯不醉。
“就算他會醉,你又能幹嘛?”
“不能幹嘛,嘿嘿,明天我一個人去赴宴,一定把你那份都給喝回來。”唇角掛上不羈的笑意,注意力重新聚回到了棋盤山。
“啊,男人,你陰險。”竟然趁著她苦思冥想的時候偷偷的將她逼上絕路。
“女人,我陰的過你嗎?看看你那一眼的詭異,我還真是替明晚的宴會擔憂啊。”
“是嗎?那要不然你現在去警告一下那個死男人,叫他明天別打我主意?”嬌嗔的朝著鳳璃瞪了一眼,開始挽回自己悲慘的棋局命運。眼,微醺,迷蒙的看著前方,纖長睫毛像是一把羽扇鑲嵌在那鳳眼上方一般。頰,微紅,兩邊略帶著點點嬰兒肥,很是可愛。唇,不描而紅,帶著淡淡光澤,微微嘟起,無限誘人。滿頭青絲,淩亂的散開,混合著身下的明黃色勾勒出極美的一副美人醉態。
細細一看,原來那是一副畫卷,畫中的人便是那夜醉倒於龍床上的酒千。
畫卷被鳳瑞拿在手中,細細的觀賞著。
這畫,是他憑著那一瞥的記憶而畫,雖然那一刻那嫣紅的嘴中叫出來的是璃哥哥三個字,但是他卻不能否認那時的酒千真的美極了。
望著畫中人的唇,而後緩緩下移,那豐滿的胸,不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的腿,每一處都是那麼完美,不知道那一身宮裝之下,掩藏的是怎樣的迤邐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