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間,橫了一把酒千不知何時從何處得來的匕首,此時屋內的燈光照到匕首的利刃上,反射出來的光芒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犀利寒冷。
手,輕輕一抖,黑衣人的脖子間邊多了一條紅痕,血,沿著那裏慢慢流出。
繼續看,她竟然將那沾了血的匕首利刃慢慢移向了眼前,不,不是眼前,而是,嘴。
香甜小舌調皮的奪口而出,在那利刃上輕輕一舔,帶起幾絲鮮血,沿著自己的唇形繞了一個又一個的圈,直到血腥之味充滿口腔,才收回。而那唇角之處,一抹淡淡腥紅格外醒目。
另一隻手,輕輕一鬆,黑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雙目,睜得老大,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同伴,永不瞑目。
“血液的滋味,久違了。”淺淺一笑,前世的蝴蝶仿若重生,殺手界神話歸來,帶來的便是屬於地獄的氣息,黑暗,和死亡。
忽然,冷冽的眼盯著剩餘的三人,眉眼之間越發的舒展開來。
“殺人者,必有被殺的覺悟。”音未落,身形一動,便到了三人的中間,利落的動起手來。
絕世的輕功,配上淩厲迅速的殺招,酒千第一次覺得在古代也是那般如魚得水。四個殺手都是數一數二的死士,可是遇上了以速度聞名的蝴蝶,那一切美輪美奐的招數都成了空話,甚至連表演的機會都不曾有。
此刻酒千手中的不再是匕首,而是來自地獄的死亡之鐮,專門收割人命。
衣袂飄飛,寒光閃爍,酒千的嘴角勾勒著一抹妖嬈而自信的笑容。忽地,眼神一橫,心中已有決定。
好久沒過招了,今天總算是玩夠了,那麼,讓他們解放吧。
“哧,哧,哧……”三聲連發,三個黑衣人立馬定住了原本不斷移動著的身體,雙目深凸,帶著震撼。而那抹粉色身影卻早已來到了鳳璃的身邊,滿意的看著三人尚未倒下的黑衣人。
“鳳璃,你確定這是你娶得那個女人?”酒旭澤站在鳳璃身後,雙手如若不是扶著輪椅,恐怕早已經摔倒了地上。剛剛的一切太快了,猶如一場夢,一場極其不現實的夢。所以,當一切靜止下來的時候,他第一個便問向了身前的鳳璃。
而鳳璃雖然知道酒千並非廢物,但是也不知道她會有如此……奇特的一麵。
“該死,她怎麼一個人去了?”女人表現的,太不像是一個沒出過門的女子。就算是江湖兒女,打打殺殺,見多識廣,身上也不會有那麼濃烈的殺氣和懾人的氣場。那模樣,仿佛經過浴血之戰一般的死神,神擋殺神,佛阻弑佛。她的殺招奇特非凡,也能夠瞬間取人性命,可是萬一一個不小心,死的就會是她了呀。想想這種可能,鳳璃就覺得渾身冰涼。
“相公,怎麼樣?我表現的好不好?”回到他的身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慢慢收斂起滿身的殺氣,調皮的朝著兩個人眨了眨眼。
“下次,不許你再這樣!”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禁錮著,然後抱起她,朝著房內走去。
“熾,打水來。煙,帶大哥去休息。”門內,鳳璃冷冷的聲音傳出。
一番梳洗,酒千換了一身行頭。白色長錦裙,外罩一件紫色半袖煙紗,腰間一條白色錦緞紮了個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清新爽朗。頭發濕濕的,緊緊黏在一起,使得她皺起了眉頭。
“過來。”屏風前,鳳璃手拿一條白色毛巾,靜等著酒千的出浴,而後,冷冷的開口喚她過去。
大掌,急切的拉過她剛剛走進的身子,將她的頭,輕輕的倚靠在他的腿上,拿起毛巾,輕柔的為她擦拭起了滴水的濕發。
“他們不是鳳瑞的人。”突然,鳳璃的嘴裏冒出來一句話。
“咦?你怎麼知道?”她還以為鳳瑞那個死男人還不死心,又想謀害鳳璃呢。
“鳳瑞對你有興趣,派的人不會要你的命,可是剛剛那些人對著你卻招招致命,隻怕又是鳳璃身邊的女人吧。”一臉心不在焉,鳳璃若有所思,手卻依舊不停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