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到驚嚇,酒千不斷運轉的內力忽地一滯,整個人從空中開始墜落,向著地上墜去。
該死,竟然被他嚇到了,老頭還說天下間沒有人輕功勝得過自己呢,又被他忽悠了。閉目,等待著墜入地上的疼痛降臨,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給扯住了。
原來,男子及時的拉住了她。
一落地,酒千立馬掙開了他的大掌,抱怨起來。
“公子,不就是一株草,你至於追著我不放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男子,酒千朝著一處空曠之地走去,身子一軟,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
“姑娘,這株草是用來醫治家母頑疾的,你說重要不重要?”邪肆的嘴角扯得更加的誇張,一臉也沒有著急母親病痛之意,反而雙目閃著好奇不已的興奮,他對酒千很有興趣。
“你母親什麼病啊?非得用追魂草這麼貴重的草藥?”拿著手中淡紫色的草,酒千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不瞞姑娘,家母得了心痛症,需要追魂草在關鍵時刻收魂續命。”不卑不亢,大方的告知酒千。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眸子快速的轉了幾圈,抬眸道:“如若我能為家母治好心痛,那這草可否讓我帶走?”時間還早,她還有一天可以逗留,不可空手而回。
“可以,但是姑娘可知大夫意欲如何醫治家母嗎?”他請的大夫,已是天下間除了藍秋痕之外的最好的大夫,尚且不敢輕易誇口說治好,她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竟敢如此誇海口。
“如何?”怎麼治?她還蠻好奇的,心痛之症,恐怕酒是現代流行的冠心病。在現代,治療尚是難事,在古代,恐隻有換心一法了。
如她所料,男子給的答案便是換心。
輕輕一笑,換心,沒有匹配的血型,換心隻能加速病者死亡速度罷了。除了心髒移植,在現代都是以藥物治療,但是見效甚微。但是,現在的她擁有一身內力,完全可以利用內力將藥效直接灌入病者心髒處,加快病者的康複。
“無需換心,隻需一日,我便可以扭轉家母的病情。”自信的笑容,散發著陣陣光芒,迷惑著男子的眼,和心。
“姑娘這般自信,倒像是深諳醫術啊。可是,你有醫治的經驗嗎?”那可是他的娘,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可不能如此輕易的交給一個不了解的小丫頭。
“沒有,但是你別無選擇,這藥草我今天是要定了,而且你得保證你母親就在這附近,遠了,我沒那功夫陪你玩。”囂張的口氣,略帶著憤怒,竟然敢質疑她的本事,她倒要這人看看她酒千可不是能讓人小瞧的。
“那好,在下姑且信你一回,跟我走吧。”
酒千隨著男子一同來到了一家客棧,天字號房。
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正躺在床上昏睡著,嘴唇有些泛白,甚至幹裂。眉頭緊皺,顯然在睡眠中,也受到了心痛的折磨。
“吩咐小二少些開水倒進浴桶之中,再讓人去買五壇上好的酒來。你,還有你,一會兒幫我將老夫人抬到浴桶之中。”酒千進門之後,探了一下老夫人的脈,觀察了一番她的病況,確症是冠心病,便開始吩咐人起來。指著兩個丫鬟,招呼他們進來。
“你們先出去,這裏不方便。”除了自己和兩個丫鬟,其餘的都要請出去。
“你,你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知道她是誰嗎?就敢隨便醫治?”男子身後,一名老者氣呼呼的朝著酒千吼道。本來,今日該動手醫治的是他,料想不到,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還要將他這個專職的大夫給趕出去。
“不知道,但是我的醫術,世上除了藍秋痕,怕是沒人能比。”不是她自大,實在是現在的情況不容她謙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該死,她竟然搬出自己的死對頭來了。
“你這丫頭好狂傲,藍秋痕在我麵前狂傲,尚且有資格,你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竟也敢如此放肆?”老者的胡子隨著劇烈的呼吸變得顫抖起來,模樣甚是滑稽。
酒千在他氣急的時候,停下手上的動作,回眸一笑,百媚俱生。紅唇輕啟,吐字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