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快的身手,也掩不掉他們在下躍時臉上帶著的笑意。
“哼,死鳳璃,居然敢整我,不整回來我都對不起我自己。”望著名歸鳳璃卻為自己調教而成的七個人,司徒雁想要大聲怒罵。卻又被他們臉上憋不住的笑容刺激得無語。隻能在心裏暗罵鳳璃是狐狸,是混蛋。
而後,兩個人輕易的就將鳳璃抬了上來,順帶著將鳳璃懷中的酒千也帶了上來。
一上來之後,房間便安靜了。
七個人,極不友好的盯著鳳璃懷中的酒千,然後再抬眸看看鳳璃,眼中之意很是明了。
就這麼個女人,你還想讓她做我們的女主人?
酒千身為人精,自然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輕蔑和憤怒。不慍不怒,站起了鳳璃懷中的嬌軀,手,不著痕跡的輕拍著自己從鳳璃身上沾來的泥土。
頭,也低垂著,仔仔細細的瞅著衣衫,看看哪裏還有沒有拍打完的。嘴裏麵,輕輕飄出一句一會兒找個地方練練吧。拍完最後一下,話音也同時落下,她的眸子抬了起來,滿眼自信與狂傲。
將軍府裏,司徒雁的房間擁有著最為獨特的建造方式。
這裏其他的人都喜愛將書房和寢居分別成室,而後在書房之中擺放一處小榻,以供小憩。然後,臥室裏,除了睡覺的一個大榻之外,會在床邊擺放一個屏風,屏風之後隱藏著沐浴的地方。
而司徒雁的房間,完全的反其道而行。
書房跟寢居連在一起。外為書房,內為寢居,中間隔著層層疊疊的書架,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冊,足以媲美現代一個小小的圖書館。
寢居,名副其實,平時就隻是用於睡覺。沐浴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就連衣櫃,都不曾放有一個,這倒叫酒千覺得好奇了。
此時此刻,房間內十個人,各自安靜的坐著或站著。
鳳璃行動不便,並沒有換上另外一把椅子,而是將就著自己的輪椅,往司徒雁的桌案前那麼一座,算是主子了。司徒雁就坐在他的一旁,靜靜的捂著鼻子,表示事不關己,他需要休息。
另外七個人立馬來到他的前方,跪了下去。
“參見主子。”
“不見過王妃麼?”手中端著一杯熱茶,雲淡風輕的道了一句。
七個人轉頭,望向了酒千,那眼裏一片清明,睿智和堅定如此明顯。但是,七個人還是同時的撇過了頭,表示不滿。
“主子,如若不能證明,請恕我們不能認同。廢物嫡女,隨便一個眼神,就想我認主,不可能!”如果是別人,他們或許會承認,盡管是個普通人。但是,眼前的女子可是在鳳鳴國乃至墨翎大陸都出了名的酒家廢物嫡女,隻憑著一雙眼睛便想讓他們承認,怕是有些異想天開。
“煝,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一聲嗬斥,鳳璃知道他們會不服氣,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出言頂撞他。
雙手,猛然一捏,手中茶杯應聲而碎,碎屑四濺,茶水噴灑,染上了他的衣衫,也刺傷了他的手。
“你才不要忘了你的手!”執起他的手,手中仍舊握著一塊塊陶瓷碎片,深深的刺入了他的皮肉。血,沿著瓷片便滑落了下來。
輕輕一掰,想要分開他的手,替他檢查傷勢,沒料到他會如此在意。不就是不服氣嗎?她自然有辦法馴服他們。
“鬆手!”帶著堅定,也帶著心疼,他看著她眼中的不舍終究軟了心。攤開手掌,練習時磨破的傷還未痊愈,便又添了新傷。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酒,往著傷口倒了下去。
一張手絹,遞了過來。
“用這個給主人包起來吧。”正是剛剛出言的煝,此時的她正糾結著眉心,注視著鳳璃的手心。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接過,反而朝著自己的衣衫下擺一扯,一條布條被撕了下來,纏在了鳳璃的手上。
“很好,希望一會兒練練的時候你們還是這般鬥誌。現在,先讓阿璃說正事。”
煝看著她的動作,心裏更加憤恨了,她竟然不屑用她遞給她的手絹。而且是在鳳璃麵前,她的臉,不由地紅了個通透。
“你們自己清楚,母後收養你們的原因吧。”斂了斂怒火,明眸忽閃,鳳璃開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