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次來的時候,他總是小心翼翼的記著帶上一張手巾,輕輕的替她擦拭著。其實,這想法也是來自於她。
別看她平時總是喜歡嬉戲逗弄他,在照顧他的時候,總是無微不至。
每一次他泡藥浴,不是三五個時辰,就是一天,整個過程,他都是不能夠動的。而她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旁邊,拿著一張手絹,替他擦掉那些引起他強烈不適的汗水。每一次泡完,不但他全身乏力,她也跟著累到不堪。雖然每次出來之後,她都能夠繼續支撐著幫他完成後續治療,然後總是在半夜的時候不斷的翻身皺眉,顯示著她全身的不適。
“你來了,脫衣服下去吧,手巾給我。”抬眉,瞥見鳳璃,莞爾一笑,倒完了手中的最後一瓶藥酒。
“還要泡多少次啊?”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到了眼前的巨桶中,那刺鼻的酒香讓他真的很想馬上回身就跑,可是看見酒千滿臉的疲累,他就立馬繳械投降了。於是,隻能委屈的假裝撅起嘴,不滿的朝著酒千訴苦。
“嗯,如無意外,這是最後一次了。乖乖下去,今晚我就好好補償你一下。”笑眯眯的眨巴著眼睛,眼裏的曖昧之意頓時讓鳳璃的內心湧上一股熱流,直衝大腦而去。
“真的?太好了,那趕緊泡吧。”一邊說,一邊衣衫飄落,撲通一聲立馬就下了水,按照往日的坐姿安然坐定。
酒千再次搬來了凳子,坐在他的身側再次開始了細心的為他擦汗。
時間也就那麼一分一秒的流失了。或許是因為有著晚上福利的支撐,鳳璃難得的覺得這次泡澡的過程結束得非常快。
天,慢慢的從白,變成了黑。
鳳璃身下那滾燙的熱水也變成了冰涼的冷水,藥效也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起來吧。”輕輕的扶著鳳璃起身,為他穿上了衣服,因為盤坐在裏麵太久,走起路來腿都有些發抖。鳳璃現在的心思全部用在了那麻木顫抖得跟篩糠有一比的雙腿,下桶之前酒千說要給他的福利他都已經沒了念頭。
“詢叔,吩咐鈴兒將飯菜準備好,我們馬上過去用膳。”鈴兒是山下一個農夫的女兒,因為酒千出手救了她病入膏肓的爹爹,為了報恩,鈴兒決定離開家人到酒千的身邊服侍酒千。酒千本不想答應,但是鈴兒意誌堅決,酒千一想自己的身邊沒有個使喚的丫鬟確實不方便,便留下了鈴兒。
“是。”門外,南宮詢計算好時間的剛剛來到了酒窖,便又馬不停蹄的朝著廚房而去。
等到酒千為鳳璃打點好一切,兩兩相攜來到了飯廳的時候,司徒雁等人早已經等在了飯桌旁,凝視著一桌子的豐盛晚餐垂涎三尺。
“啊,你們倆終於來了,快點坐下,餓死我了。”一見兩人的身影,司徒雁便抱怨著他們太慢,將他這個客人餓過了頭。
“雁,你的酒量越來越好了呀。”那麼多酒,空腹喝下去也沒把人給灌醉,反而使得他整個人俊臉帶著一層微醺的紅色,煞是可愛。
“所以說為了我以後的酒有保障,我才會有想要搶了她的衝動呀。怎麼辦?我的胃被你養的刁了呢,小千?”眨巴著眸子看向酒千,開著玩笑。但是心裏的一抹苦澀一閃而過,讓他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給你下點料嗎?”睫毛扇子般的撲閃著,眸子清澈的啟啟合合,仿若最初那個單純的酒千回來了一般,讓司徒雁有了一瞬間的呆滯。該死的,他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是很討厭這個女人的白癡相的,為什麼現在看起來,他會覺得她很可愛了呢?
“吃飯吧。”不知為何,看著千兒跟雁開個玩笑,鳳璃就覺得心裏莫名的堵得慌,急切的想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嗯,鈴兒,詢叔都坐下來吧。”哎,她來自現代,自然沒有這些主仆之分,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她就讓他們跟他們同桌用餐了,但是兩個人依舊別扭得很,說是主仆有別,不該沒上沒下,每次都要她威逼之下才會乖乖就坐。這不,她又要費一番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