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兩個人潛心練習,酒沐白特意命人單獨空置出兩間相連的酒窖,供二人使用。至於為何要相連,酒沐白是希望閑暇之餘,兩個人可以互相探討一番。
殊不知,兩個人,一個自大狂妄,不屑於請教他人。另一個是心機沉著,不想與他人交流,傳授自己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經驗。
但是,此時此刻,機會難得。酒青易的心,開始癢了起來。
看酒旭澤一天那心高氣傲的模樣,莫非他真的有什麼好的妙方嗎?不管,趁著此時他不在,他正好可以潛進去打探一番,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是,雖然不屑於他的那些計策,但是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於是,一道身影便悄悄的潛進了屬於酒旭澤的那間酒窖。
一進門,熟悉的酒香味便撲鼻而來,酒青易臉帶舒爽的深深吸了一口帶著酒味的空氣,很是滿足。
然後,繼續朝前行進著。
酒窖裏,四處擺放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酒壇子,上麵還各自貼著釀製酒的原料。高粱,米,小麥,分別寫在一張方形的紅紙上,然後貼在了那些大小不一的壇子上。
對於這些,酒青易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他也是這麼做的。不同的原料,以及不同的釀造過程,都是可以釀製處不同口感,烈性的酒的。這些屬於一個釀酒師必須學會的基本常識。
在這裏繞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的嘴角不由地輕輕的上揚著。就憑這些,酒旭澤就想勝過自己,還真是異想天開了。
算了,既然都是一些無用的東西,他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轉身,準備會自己的地盤去。
忽然,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捂得嚴實的木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不是大家都用大砂缸發酵的麼?為何這裏會有一個密封木桶放置著,難不成這就是酒旭澤的秘密武器麼?
好奇心總是會牽動人的一舉一動,即使聞不到裏麵東西的半分氣息,酒青易而是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腳,繞過地上的層層阻礙,慢慢的來到了木桶的麵前。
仔細一看,木桶上方的蓋子緊緊的貼合著桶身,手,輕輕地往上撥弄了一下,卻動不了分毫。
哎,既然看不見,就算了吧。目光艱難的從木桶上移開,抬起頭,不再遲疑的舉步離開……
可是,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可能。要是那裏麵是什麼新奇的創意,那麼他就會必輸無疑了。不,努力了那麼久,他怎麼可以輕易的放棄呢?
不,家主之位,他必須奪下,否則他一輩子都擺脫不掉庶出的身份,讓人總是低看三分。
即將邁出門的腳,在下一瞬一個回旋,再次返了回去。
手,用上全力,小心翼翼的握著木桶蓋子的兩沿,猛然一個用力,上抬。
一抹香氣忽然猛衝而起,直衝入他的鼻息。
一瞬間,酒青易的腦海裏一片空白,隻餘下好香這兩字的影子。不同於自己釀製的那些酒,隻帶著醉人的酒精氣味,或濃鬱,或稀薄,讓人醉了呼吸,醉了神智。
木桶裏,散發出來的味道,除了自己熟悉的酒香味之外,還夾雜著一種最為熟悉的水果香味。
拿走手中擋住視線的木蓋子,輕輕地放到了一旁,身體,朝著木桶俯了下去。
天啊,他看見了什麼?
忽然,一抹情景躍入了他的腦海。
那一次,他出門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從外麵歸來的一個丫鬟。他記得,那是酒旭澤的丫鬟,手裏提著一籃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用一張白布掩蓋著。
“見過二少爺。”
“嗯。”淡淡的對著她點了點頭,對於那些東西,他雖然詫異,卻也沒有興趣。腳下的步伐不停,正要離開大宅。忽然,身後傳來了丫鬟的自言自語。
“哎,不知道大少爺怎麼搞的,大冬天竟讓人從大老遠的鳳翔國給他買葡萄回來,還買這麼多,這要啥時候才吃得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