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我走。”酒旭澤剛剛落地,便吆喝著要領他們進去。而他領的路顯然不是酒府大門,是酒府後院的一座矮牆處,各自都有輕功伴身,他們一躍便能入內。
騰飛在空中,酒旭澤有些苦澀的想著。自己帶自己的妹妹妹夫回家,卻不能走那迎來送往的大門,反而要挑在夜半三更無人時,翻牆而入,真是有些可笑。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爹娘對於小千的無視他早已知道,卻不明白為何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至於如此境地。即使她不懂酒,也不必要將她視作無物,在家裏人有其他的人欺辱吧。
嗬嗬,冷笑一聲,怪不得小千和茵兒都會受不了這個家而出走。
領路的他心裏苦澀,後麵跟著的酒千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回自己的娘家,不但要易裝改容,還要半夜偷溜著回去。輕啟眼眸望著遠方那曾經屬於自己的小院子,隻一眼,便絕然她的心,合上眼瞼,專心的跟著酒旭澤。
罷了,這裏早已不是她的家。既然你們不要我,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庸人自擾呢。
夜已深,酒家所有的房間都滅了燈,酒窖附近更是漆黑一片,隻有三兩個值班的守衛守在門口處,有氣無力的倚著門沿,半眯著眼眸打著瞌睡。
幾個人影飄過,他們的睡夢卻是半點沒受到影響。
搖了搖頭,鳳璃對於這種看守的方式表示不讚成,要是別人想要來酒家一探究竟,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兩天大會在即,算得上是關鍵時期,沒想到他那一向嚴謹慎重的嶽父大人竟然就找了如此幾個不堪一擊還各自沉睡的不知天日的人做守衛。看來酒家確實該換家主了。
幾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酒旭澤的酒窖裏,酒千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在這古代,是否能將這葡萄酒釀製得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美味。
手,撫上木桶蓋子,正欲用力使勁啟開。沒想到蓋子竟然隻是輕掩上的,害她用力過度,身子猛然的向後倒去。
“啊……”輕呼一聲,閉上眼,等待著自己倒下去,打破身後那堆積如山般的酒壇子。不能怪她反應不快,實在是這裏到處都堆砌著酒壇子,不方便她使用輕功。
而遠還在門口處合上門的酒旭澤,隻能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妹妹就那麼直直的倒下,他的心血啊,閉上眼,不忍心看自己的勞動成果將毀於一旦,也不忍心看酒千被摔得皮開肉綻。
忽然,預期的聲響並沒有傳來,疼痛也沒有半分,有一道力量正吸著自己的身子朝著後方而去。
隨即,兩隻大掌握住了自己的纖腰,然後,兩隻臂膀緊緊的將自己禁錮在懷中,手,還不忘記替她接下那快要脫手的木桶蓋子。
“小心點,千兒。”耳邊,傳來鳳璃熟悉的低喚,不知為何,這一刻他低沉的嗓音,聽在她的耳中,異常的好聽。
隨即想到,明明自己使的力氣正好夠打開蓋子,為何好像力氣沒用到上麵,反而讓自己差點摔了個底朝天。再次回到木桶旁邊,醉人酒香飄了出來,但是卻沒有酒千預料的那般濃鬱了。
“大哥,你的木桶是不是打開過了?”
“沒有啊,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打開,一直到現在才隨著你們一起回來。”不明所以的看著酒千。
“酒窖的門沒有鑰匙的嗎?”
“沒有,隻有大門那裏有一把鎖鎖上,裏麵的酒窖都是不上鎖的。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人進來過?”
“你的作品,應該是毀了。”有些為難,酒千最終還是啟齒告知酒旭澤最後的真相。葡萄酒開封之時,會散去很多的酒香氣,打開之後應立即合上,或者用小的木桶裝上,密封。但是,那潛入的人明顯是不懂這些的,蓋子打開後,估計愣神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裝一瓶走,然後往裏麵兌了水,看起來數量並沒有減少。
“什麼?”怎麼會?
“是誰?是誰毀了它?”天啊,五天後就是酒師大會了,他該如何是好?
“千兒,你是不是猜到了是誰?”鳳璃看著酒千的嘴角掛著一抹諷刺,也猜到了是誰做了手腳。可是,他想不到,身為一家人,還需要在背後做小動作。